她能力有限,给那下人的药物,不是一次性就能除根的,需要时时定时定量的掺在汤水里让梁诗雨喝下。
慕容尧越听越是心惊,当年的许砚浓才不过五六岁的年纪,处在许家那个看似花好月圆的宅子里,过得竟是这种刀口上舔血的要命日子。
那个时候,他在做什么?
记不清楚,好似就是每天除了吃什么,就是发愁玩儿什么。
哪里像许砚浓,每天都要防着自己的亲娘弄死她,再发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她的亲娘。
他声音干涩的开口道:“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你嫌弃我了?”
慕容尧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嗅着她身上幽兰的香气,感受着她颈侧脉搏的跳动,心中难得没有什么旖旎暧昧的情思,有的只是感恩,感恩老天爷让许砚浓经历这么多的磨难,依旧好好的活着。
“我嫌弃的是我自己,是我小时候傻透了,蠢透了,竟然看不出你遭受的苦难。”
如果发现了,他就是拼死也要将砚浓好好的护着,再不让那些‘魑魅魍魉’伤她分毫。
许砚浓自小没被什么人疼过,唯一真心疼爱过她的林若绾,最后也将她当做了棋子丢出去。
陡然间被人这么抱在怀里,珍而重之的疼着哄着,许砚浓心尖上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突然间断了,她再也撑不住的靠在慕容尧的怀里,哭了起来。
眼泪滂沱,转瞬间漂亮的一张小脸儿就哭的泥泞不堪。
慕容尧瞧着她哭,瞧着她哭的浑身都在发抖,便知道她受的委屈,不过是她嘴里吐出来的十之一二,心里疼的都要碎了。
她不停的哭着,哭也只是抖着身子落泪,不发出一丁点的声响,这种憋屈的哭,只将慕容尧哭的手足无措,又疼又悔。
许砚浓哭着哭着,忽然感觉慕容尧的身子也跟着她的节奏颤抖了起来,不由得疑惑的止住了哭,抬头去瞧——
只见他浓浓羽睫,好似是早春的稻苗似的,颤巍巍的尖尖儿上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儿,风吹草动时,便扑簌簌的落下一片,飘飘****的打湿了隔壁田地里许砚浓的心。
哭着哭着,许砚浓就笑了:“傻子,你哭什么?”
慕容尧:“你过得太苦了,我替你哭。”
只要将本该属于许砚浓的泪都提早的哭完了,那她剩下的日子,都该是美好的了。
许砚浓不知道他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