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脸上的肥肉一颤,豆大的汗珠沿着他的脑门往下淌,“你你你、你在胡说什么?”
在生死关头,却还不舍财的编造谎话,与他们玩心理战术,真真是愚不可及,比起那位为了给儿子敛财,故意往枪口上撞的找死鬼还要可恨!
还要该死!
阿玄压根就没有理会他这个问题,他们现在已经落进了人家的手里,那货物就好比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呢!
车上是什么货物,陈文礼随时可以验证,撒这种一看就会被戳破的谎言,完全没有必要。
陈文礼手下收到他的示意,立时过去查看,“老大,都是武器!”
乌泱泱的人群听到这个消息,全都炸了锅,兴奋的大喊:“发财了,发财了啊!”
徐老板也跟着大喊:“我可以给你们钱,给你们很多的钱,但是这批货你们不能动,不然咱们全都别他娘的活了!”
黄昏过去,夜色当头,陈文礼的手下们举着火把,将这黢黑的山坳照亮。
陈文礼还在和阿玄僵持着,除了阿玄,他们的人都已经和徐老板一起被捆着丢成了一座蠕动的肉山。
听到徐老板的吼叫,陈文礼笑道:“老板说笑了,做我们这个行当的,没有一个想过好死。
毕竟穷苦人家出身,没有你们活的那么金贵,自然也便不那么惜命。”
乱世狼烟起,百姓人命如草芥,一株小草的茁壮还是枯萎,没有一只‘蚂蟥’会在乎。
野火过境后,残存的小草,便也逐渐的不在乎生死。
许砚浓窝在车底,听了陈文礼的一席话之后,倒没了先前觉得这人粗鄙的想法,一如他先前所说,他真的承过圣人教诲。
而今国将不国,莫说是圣人,就算是天神降凡间,也救不得这个病入膏肓的国家。
远处漆黑的夜幕,传来一道爆裂的炸响,所有人都扭头去看,是一抹璀璨的烟花带着冗长的拖尾升上了夜空。
烟花的落脚处,是一座大馒头似的山丘,山不高,瞧着也不灵,却炊烟袅袅,是陈文礼等人的‘家’。
火光跳动下,陈文礼的脸色很是柔和,眼角下的那道疤也被柔光化去,竟是透出了一丝丝的文弱之气。
徐老板窝在一堆肉山中,凄凄惨惨的哀嚎声伴着火把的‘噼啪’声,像是二重奏的交响乐似的,不眠不休的上演着。
陈文礼将落在山丘上的视线收回,再面对阿玄时,声音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