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麒麟狡兔三窟,仍旧被人给杀死在自己的‘洞穴’里。
室内一片狼藉,满地淌的都是鲜血,刺鼻的血腥气不住的往许砚浓鼻子里钻。
等到了院子里,黄涂口中的暴乱场面已经不见,所有的人都井然有序,恭恭敬敬的站在院子两侧,显然已经被慕容尧和黄涂的人连手教过做人了。
许砚浓被慕容尧送上车,他自己返回与黄涂在低声的说着什么。
许砚浓坐在车上,猜测着黄涂既然是将金麒麟与那个女人的尸体一起抬出去,那女尸大概率被他们栽了一个‘凶手’的帽子。
她眼中闪过一抹嘲弄,自作孽不可活。
慕容尧上了车,司机开车,许砚浓瞧着身后远远飞掠而去的漕帮,轻声问他:“那个女人,是日本人...对吧?”
车里静悄悄的,慕容尧没有反驳。
许砚浓疲累的靠进他怀里:“慕容尧,我不喜欢你胸有成竹,对所有的计策都了然于心,却只将我一个人瞒着的感觉。”
虽然被他护着的感觉很好,但是她想要的是平等,而不是被他真的当做一只金丝雀,再造就一个美轮美奂的笼子,将她关在其中。
慕容尧搂着她肩膀的手一紧,却仍然没有给她一个回答。
许砚浓紧接着又将蓝十五曾经讲给她听的那个‘故事’一字不差的讲给他,“...是生是死都有我陪着你,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环抱着她的男人,喘息重了一分。
他怕什么?
揽着许砚浓的胳膊越来越紧,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我怕什么...许砚浓,我从未骗过你。
自你失踪的十五年后,我从不敢陷入深睡,因为每一个深夜的梦里,我都会梦到你惨死在江边小屋里的惨状......”
被肢解、被剥皮、被活活溺死、被活埋...
不同的死法,相同的结局,他在每一个梦中都挣扎着,拼尽全力的想要救下她,可结局无一例外,都是以许砚浓惨死,他从噩梦中惊醒结束。
许砚浓安抚的拍拍他的后背:“那都是假的,尧尧,我好好的活着。”
她没有徒劳无功的解释什么,她这些年其实过得很好,他不必这么忧心,不必这么愧疚,可话到嘴边,她又都咽了回去。
那些话不必说,说了慕容尧也不会信,她受过的苦也不会就此消弭。
慕容尧下巴垫在她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