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得早,还没有吃过早饭,小沙弥热情的邀请他们用了一顿素斋。
夏末的上海,到处都是熟透的果香味儿,寺里的斋饭也大多以果子为馅料,配着晶莹剔透的外皮,热气腾腾的勾的人胃口大开。
许砚浓这些日子都在医院里照料许观山,已经好久不曾好好的吃过一顿饭食了,也不与那小沙弥客气,先一口气吃了个半饱,才不好意思的冲小沙弥笑笑:“抱歉,唐突了。”
小沙弥并不介意,见他们如此喜欢寺里的斋饭,欢喜又殷勤的让人一连又上了好几样吃食。
糯米山药丸子,里面夹了黄桃的碎果肉为馅儿,凉拌笋丝,还有绿豆子磨成粉夹了红枣泥做成的梅花状糕点,许砚浓吃的高兴,不禁拽了慕容尧的袖子央求道:“咱们派一位后厨师傅,专程来跟静安寺的大师们,好好的学学厨艺吧!”
慕容尧还未回答,一位穿着灰扑扑僧袍的和尚,掀了帘子走进来,慈眉善目的将他们瞧着,“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冒着风雨前来,可是有所求?”
许砚浓放下手里的筷子,心想这位大师倒是个急脾气,都说出家人修身养性,如此倒也不见得。
不过,这位大师快人快语,倒很是合慕容尧的脾性。
方才吃斋饭的时候,他也只是看着许砚浓吃,看她多吃了哪一种斋饭,便将自己的那份也给她端过去,心不在焉的眼神一直瞟向窗外。
小沙弥为他们介绍道:“两位施主,这位便是我们静安寺的主持,一德法师。”
许砚浓用桌上的茶水漱漱口,然后端端正正的坐好:“大师好,风雨天里还来打扰,实属唐突大师了。”
面上客气,心里却在吐槽,也不知慕容尧奉上了多少香火钱,才请动了这位大师。
只是这位大师脾性如此急,可见名不副实,并不像是传闻中拥有大慈悲、大智慧之人。
慕容尧亲手为一德大师奉上一杯清茶,“叨扰大师了,今日前来,不是为国为民,只为慕容尧心中之人一世安危,还望大师能开解一二。”
他实话实说,丝毫没有欺瞒的直接告诉一德大师,他此行前来,全为私心不为国事,若是大师介意,自然可以将他们当做普通香客对待,什么都不必对他言说。
一德大师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慕容施主说笑了,心底不安之事,哪里分得清是公还是私?”
雨点落在窗上细密的雨声,让许砚浓的心又乱了起来,这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