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灵光,她突然想到,种下的咒术,应当是能解开的。
她的尧尧,可以在战场上骁勇善战的奋勇杀敌,冒着枪林弹雨守护国土,可以英姿飒爽的在人头攒动的街头,斩杀欺辱百姓的日本浪人。
就算是他不上战场,不沾腥血,也该是个温文尔雅,长身玉立的少年郎。
而不该得到一个,一切雄伟抱负都来不及施展,便死在壮年的惨烈下场。
洁白的牙齿失控的将殷红的唇瓣咬出血来,她下定了决心,要将剩余的寿命还给慕容尧。
解铃还须系铃人,那个为他们办阴婚,给他们下咒的那个阴阳先生能下咒,自然也能解咒。
她相信为了免百姓于生灵涂炭,他定然愿意帮她解开这个咒。
这个世上,慕容尧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将才,而她却是一个籍籍无名,整日为了一点点的蝇头小利迎来送往的奸商。
乱世里,她这等奸商可有可无,可枭雄与将才却是缺一不可。
咒术解开,她也该魂归黄泉,做她的孤魂野鬼去。
“砚浓,你怎么了?”
许砚浓眼圈通红,被慕容尧抱着的身子都在止不住的发抖,绯红的眼角,浑圆剔透的泪珠儿大颗大颗的从她细白的脸颊滚落,泅湿了素白的衣角。
她哭的悲痛又绝望,盼了两辈子,寻了两辈子,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倾心相付,不在意她不男不女身份的良人,可因为她的愚蠢,他们注定了没有一生一世。
慕容尧心慌的扶起她的肩膀:“砚浓,你怎么了?”
“慕容尧......我的心好疼啊!”
郁结两辈子的心事,一朝解开,她得到的不是解脱,而是一副更加沉重的枷锁和镣铐。
什么都不知道的慕容尧心疼的几乎裂开,可他除了抱着她,在她耳边说着无力的又苍白的安慰,再没有丝毫的办法和头绪。
怎么办才好?
慕容尧不知道。
他甚至觉得这一回和许砚浓来静安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决定。
求心安,求长久,求解脱。
到头来,他们不但什么都没有求到,许砚浓的心事还明显的更重了。
一夜不安眠,许砚浓在慕容尧的怀里一直哭到睡着。
慕容尧将哭累了昏睡过去的许砚浓放在床榻上,惴惴不安的找上了一德大师。
可这一回的一德大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