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等我杀尽了那些喜欢你和你喜欢的人,那个时候,这天底下和你最相配,最最合适的人,是不是就是我了?”
许砚浓仓惶的想要远离他,可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却像是禁锢她的铜墙铁壁,让她不能挣脱分毫。
用力的挣扎,却还要在这个时候,顾忌着不能伤了慕容尧,便注定了许砚浓输了这一招,只能被慕容尧困在他怀抱的方寸之间。
“慕容尧,你疯了!”
慕容尧坦诚得很:“是啊,早在失去你的那十几年里,我就疯了,疯的无可救药,若不是你回来了,我还会继续的疯下去。”
她是这世间唯一能救赎他的良药,若是没有‘她’这剂良药,他就是一具最最疯癫的行尸,没有七情六欲只会杀戮的机器。
怀里单薄的身子抖了抖,慕容尧嗓音沙哑的质问她:“怎么?你怕了?”
许砚浓眼圈绯红,她哪里是怕了,她是心疼这个傻子啊!
阔别上海十五年,久违归来的她,求知若渴的想要知道关于慕容尧一切的消息。
她听着所有人对慕容尧的描述,有惊惧,有敬仰,有希望,还有更多的人是抱着未知全貌,不予置评的中立立场。
但他们所有人印象中的慕容尧,都是一个弑杀而又暴虐的人。
她不信,尤其在与慕容尧相认后,她更是不信。
“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慕容尧喉头滚动,“是真的。所有的战俘,不管是否投降,全都被我给肢解粉碎,要么喂狗,要么一把火烧个干净。”
既然已经被她厌弃,那便让她一次认清他所有的真面目吧!
沉闷的喘息从胸腔溢出,许砚浓真的绝望了。
所有的信念与期许在这一刻彻底的崩塌。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上一辈子的慕容尧,是一个稳重而又内敛的男人,虽然寡言少语,但是他心系家国民生,为了这个沉疴积弊的国家,操碎了心。
这一辈子,她用尽了心血,想要养出一个明媚开朗的少年,不想让他活的再像上一辈子那么沉重,可为什么事与愿违,他反而变得这么残忍又暴虐?
究竟是哪一环出了错?
慕容尧歇斯底里的一笑:“你说是为什么呢?一个疯子没了‘药’自然只会更加的疯癫,不管他会做出什么,不是都很正常吗?”
他在逼她,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