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钦咬牙道:“他会相信的。”
正如许砚浓所说,慕容尧未来要走的路子,不能有一步的行差踏错,否则便是名声扫地,遗臭万年。
慕容毅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慕容尧是他的嫡子,是他剩下的唯一一个儿子了,即便是他心知慕容景的死于慕容尧脱不开关系,他也会将这事烂在肚子里。
甚至还有可能帮着慕容尧掩饰好所有的漏洞。
慕容景的死因还好交代,令慕容钦更头大的是慕容尧临走前看他的眼神,怪异的令他头皮发麻。
他总觉得慕容尧隐瞒了他很重要的信息。
许砚浓回到许家的时候,那满身的血吓得马管家屁滚尿流的冲进了家里去通报。
等到许观山面无人色的赶过来时,却并没有见到许砚浓的人影。
问过同样吓得魂不附体的丫鬟之后,那丫鬟哆哆嗦嗦的答了一句:“少爷...少爷,说她、她要沐浴。”
“沐浴?!”许观山险些气得撅过去,受伤那么重,怎么能沾水啊?
那丫鬟又吞吞吐吐的接着说道:“少爷让我转告您,她、她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不是她的。让您别担心。”
这么一说,许观山才略略松了一口气,不是他闺女的血就好。
别的什么人,爱谁谁。
许砚浓泡在浴桶里,看着干净澄澈的清水瞬间变成了血红,倏然站起身从浴桶里出来,跑到了淋浴头下没命的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随着热水的喷洒,热气氤氲了满屋,花白的雾气一阵阵的涌进许砚浓的鼻腔,让她莫名的觉得鼻端都是满满的铁锈气味儿。
铁锈味儿......
那是慕容景的血味儿,是他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气息。
一股股水流顺着她凹凸有致的身形流下,蔓延进下水道中,慕容景留在这世上最后的一丝气息也彻底的消失了。
“慕容景,咱们下辈子,再不要相遇了。”
遇上他,她变得不幸,他也未必有多幸运,互相折磨过一辈子又一辈子,不若再不见的好。
等到她洗完澡,换了衣服出来时,听闻消息赶来的还有担心的坐立难安的林若绾。
面对担忧的父母,勉强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是她考虑不周了,不该穿着一身血衣回家,他们两老定然吓坏了吧?
“对不起,父亲母亲,让你们担心了,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