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线卖命,咱们不得让人家吃好、穿好吗?
枪炮无眼,但凡伤了病了,治病吃药不也得要钱吗?”
他‘啪’的一声,双手一拍:“你看看这不就是在吃钱吗?就算咱们是貔貅,拼死了攒钱,可也赶不上那帮饕餮消耗的速度不是?
人家已经将身家性命都搭上去了,好多小年轻们更是为国捐躯,死的连具囫囵个儿尸体都收殓不回来,家里人只能给立个衣冠冢。
咱们这帮待在后方的人,已经很幸运了,咱们也只有努力的勒紧裤腰带,多攒些钱,给他们换上更精良的装备,让他们在保命的同时,多杀几个小鬼子。
你说说,这不比咱们天天大鱼大肉的吃着,心里还要更熨帖吗?”
原来,竟是如此的。
许砚浓对黄涂彻底的改观了,也为自己往日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羞愧的脸红。
“黄大哥真乃我辈楷模啊!”
她真心实意的夸赞,吓得黄涂打了一个哆嗦,一双手抖得和筛糠似的:“别别别,叫一声黄帮主就行了。‘大哥’二字,黄某人万万不敢当。”
眼前这位祖宗还不知道慕容尧这疯子,最近给他们下了一道什么内容的密令呢!
那密令的内容很简单,但凡见着与许砚浓亲密的男人,不论是言语上亲密,还是行为上亲密,一律格杀勿论,宁可错杀都不能放过一个。
开玩笑,她叫一声‘大哥’不要紧,万一这俩字就让慕容尧那个疯子多想了,悄默声的就将他给弄死了,那他岂不是太惨了?
许砚浓不知内情,还以为黄涂为人谦卑,是以对黄涂印象更好了。
黄涂脸色惨白的抹抹头上的冷汗,借口快要到吃午饭的钟点,将许砚浓请了出去。
许砚浓离开漕帮,将将走到大门口,突然发现门口挂了一块儿很是显然的木牌,上面写着鲜红的标语:吃不穷,穿不穷,不会算计一世穷。
下书,谨以此言,送给漕帮每一位兄弟,望共勉。
许砚浓:“......”
论一毛不拔的抠门程度,她这一辈子都赶不上黄涂。
也是被黄涂激励,许砚浓开始认真的反省,她手里究竟有多少东西,是真正的必须品,又有多少是为了舒服买来享受的。
认真的算了一笔账之后,许砚浓停下了招呼黄包车的手,步行着去了许氏公馆。
“什么,你要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