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究竟想说什么?”
林若芷道:“那个...你知道最近的传言,传得砚浓有多难听吗?”
又是这个问题,慕容尧心情沉重的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坐得住?!”
林若芷顿时急了:“你别以为你母亲老糊涂了,砚浓她这都是给你背的黑锅!
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在最好的年纪里,被人这么在背后骂,不但不辩解一句,还为了你将来的仕途之路能走的顺遂,甚至还、还......”
慕容尧本来是不耐烦再提起这个话题的,可林若芷这么说,分明是已经见过许砚浓了。
他顿时慌了,猛地站起来,桌上靠边的一摞文件被他不小心带到,雪片似的洒了一地,他也丝毫不在意的从上面踩过去,抓着林若芷的肩膀,急切的问道:“母亲,你可是见过砚浓了?她怎么说?她可有怨我?可恨我?”
林若芷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尤其难看,她一巴掌拍开儿子的手,疾言厉色的训斥他道:“你果然是惹怒了砚浓!”
不然,他也不会问砚浓是否恨他,怨他。
慕容尧急的眼圈都红了:“母亲,您快告诉我,砚浓她究竟怎么样了?”
他安排在徐砚浓身边的那些暗线,唯恐被许砚浓和许家的下人发现,往往都只能从许砚浓的行动上来猜测她最近的动向。
至于,她的心情如何,每一日里都说过什么话,他们却是听不到的。
林若芷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砚浓她和你二姨母、姨父说,慕容景是她杀的。”
慕容尧听罢,高大的身子倏地一颤,露出了一抹惨淡的笑容:“这个傻子......”
她总是说他是个小傻子,可只为了维护他虚无缥缈的名声,她就让自己和家人陷入险境,这样的傻子,天底下都难找到几个。
胳膊上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林若芷怒道:“砚浓她都是为了谁啊?你有什么资格骂她是傻子?!”
心头的感动与愧疚,被这一巴掌拍飞的什么都不剩,慕容尧心底只剩了束手无策的崩溃。
既然爱他,既然还会为了他连自己最珍爱的家人都能放在第二位,那么为什么还要这么残忍的与他决裂?
慕容尧绞尽脑汁的想,想到恨不得用杀尽她身边所有男人的法子来逼迫她。
可她却又在他每次绝望的时候,给他一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