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才苦笑着摊摊手:“那咱们哪儿知道?副帮主只让我们找人,人找到了,我们报位置,他带人去捉的,至于捉回来之后,人又去了哪儿,我们就真的不知道了。”
许砚浓满是心酸的喟叹一声:“为什么想要将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回去也这么难?”
失魂落魄的从白帮离开,临走前,许砚浓托付李顺才先不要将分割白帮一事透露给阿玄。
瞒着他,先从他口中打问到阴阳先生的下落后再将此事提上日程。
托付给李顺才,是下下策,许砚浓转身又去了漕帮。
漕帮是这里的地头蛇,白帮人生地不熟的,找起人来,还会受到各种各样的钳制,但是漕帮就不一样了。
人倒霉的时候,喝一口凉水都会塞牙。
许砚浓便是此中典范。
将将从李顺才那儿得了一个噩耗,转而才到漕帮,还没有见着黄涂,却先瞧见了一个最最不想见的人。
“...慕容尧。”
一身挺阔军装的男人,长身玉立站在窗前,瞧着她的眸光像是透过窗纱的光,层层遮掩,都掩饰不住,终要有一丝丝的深情与暖意泄露出来,为她驱散一室的阴霾。
许砚浓瑟缩着向后退了一步,躲到了阴影中,怯怯的不看正眼看他。
慕容尧不知道她的自卑,还以为她是抵触自己,胸口钝钝的疼着,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受伤的苦笑:“如今,竟是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了?”
“不...不是。”
“不是?那你抬头看看我。”
许砚浓心中苦涩,看了又怎么样?
这一眼,便能一眼万年,永远将他的样貌刻在自己的脑海里,生生世世都不忘记么?
自然是不能的。
既然不能,那多看一眼,心里便多生一寸的执念,执念与思念成倍叠加,经年累月的堆砌,终究要恶化成魔障。
跨不过,避不开的魔障,说不得有朝一日,也会将她变成阿玄那样自私自利的小人。
管他是长寿还是短命,只要她爱他,只要他爱她,那他们便腻在一起,得过一日算一日,管他明日是生还是死呢!
她不说话,不拒绝,不靠近,耳边传来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厚重结实的军靴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许砚浓的心跳声附和着那‘咚咚’声,一声震耳欲聋,让她瞬间慌了心神,心慌意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