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告诉许砚浓,这一次她编造的谎言,真的有些伤人。
就算是为了要逼迫他放手,对一个女儿家来说,这样的谎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些。
“不是谎言,是真的。”
眼前的慕容尧,在她的视线中,越来越模糊了身影。
颀长玉立的身影,带上了模模糊糊的虚影,许砚浓抬手摸过脸颊,摸到了满手的湿意,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哭了。
她苦笑一声,道:“你方才是不是还奇怪,我为什么会因为你没有按时来赴约发那么大的脾气,不是因为我对你还有感情,而是因为就在那一晚,我被阿玄...”
“不!我不信!母亲说...母亲分明说你好好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根本就没有出过门!
许砚浓,你为了骗我,犯不着下这么大的血本!”
许砚浓冷然道:“是,我没有出门,就在我们从小长大的那间房里,就在我们幼年时同床共枕过的那张**,我和他睡了,你是不是还不信?好!”
她‘咚’的一声,将手里的公文包砸在地上,纤细而又关节分明的手指猛地扯开了衬衣的领子,被暴力损坏了的扣子们,扑簌簌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到几乎透明的肌肤上,还残留着那一夜荒唐留下的斑驳痕迹。
青紫的触目惊心的颜色已然消退大半,褪色成荼蘼的粉色,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活似是落在雪地里的朵朵落花。
心,滴滴泣血。
好疼啊!
比曾经在小黑屋里,被暗杀团的杀手一根根拔掉指甲还要痛,痛千倍万倍。
“这下,你总该死心了吧?”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肮脏不堪,她也不会在意,但这个人不能是慕容尧。
许砚浓曾经想过,她就是死也不会让慕容尧知道她和阿玄之间的脏事。
没想到,他还是知道了,还是她亲口说的,亲自脱给他看的。
她心底所有的阴暗和不堪,在这一刻,在慕容尧的眼前,彻底的暴露无遗。
她时日无多,死期将近,但是慕容尧不能,他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只要他能好好的活着,她是脏还是恶心,是被他厌恶还是被他唾弃,都不再那么重要。
慕容尧看着她身上的痕迹,瞳孔紧缩,那些痕迹他曾经在军营中招来的军妓身上瞧见过,那些痕迹比起许砚浓身上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