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雨不会怜香惜玉。
姜意意瞬间被淋湿,像个落汤鸡一样,她却无所谓,脊背挺直,下巴傲娇的像个知错认输却不输气场面子的孔雀公主。
冷雨疼痛压不弯她的骨髓。
哭什么,丢脸。
笑才对。
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了男人西装外套遮挡,姜意意背影单薄。
她的长发贴在纤瘦的脊背上,如一张密密喘不过气的黑网,窒的人难以呼吸。
傅池宴瞳孔狠狠一缩。
他在雨中愣了片刻,大步冲过来,一把扯住姜意意手腕,声音发沉:“姜意意,你在干什么?”
他手心攥的用力。
姜意意的手腕发疼,她眉心凝在一起。
她不喊痛,也不挣扎,只淡淡张口:“喔,你没看见,我在淋雨啊。”
姜意意说话了。
这是她这几天来终于愿意张嘴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她不哭,不闹,不争,不纠缠。
姜意意的眼神,仿佛在说“你看,夫妻同体,我陪你一起不打伞淋雨喔,我还把你的衣服也给南音了,算很照顾了吧?”
姜意意仰着脸,雨水打在她脸上。
睫毛上的水珠停留稍瞬,滚成水珠滴下,她不堪其扰,眼睛不自觉眨了又眨。
她的脸上不知道有没有混合着眼泪。
看不出来。
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
傅池宴心滞了一秒,手一拽,把姜意意拉到怀里握住她的一截腰,现在两个人的衣服都湿透,而且姜意意不久之前还承受过他给的疼爱,身体更不能这么折腾伤害。
他态度放软,声音温和下来,“你不能淋雨,会感冒发烧的知不知道?你这么胡闹,我真的想揍你一顿。”
姜意意说:“喔,已经淋了。”
她没有一点跟他胡闹的意思,“你的伞你不要,给了别人,我也不要。我不喜欢和任何人共打一把伞,我的伞下,只有我自己,别说南音了,就算是你,都不行。”
她眼睛向下,看着他手,“你松开我。”
说完这句话,她咬住了唇。
若无其事压下去腿上一阵刺疼刀扎进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