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偿命,偿谁的命?”
傅池宴问一句,姜意意被问住了。
她不知道怎么接话,傅池宴认真的开车,仿佛他随便一问,她觉得自己有矫情兮兮的成分。姜意意也不知道脑子里有这样的念头,她顺其而然的想到就说出来。
“南音?”
“还是——”
傅池宴停顿下,看她眼,说:“我孩子的命?”
姜意意失神,不再说话。
他说他孩子的命,看来他是知道的了。
一年前的元宵节,她背着傅池宴偷偷吃紧急避孕药那次,她才二十一岁,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要孩子的。只是姜意意没想,她以为做的偷偷摸摸滴水不漏,可傅池宴竟早知道了。
她怀疑他家里装了监控。
要么,就是布了眼线。
这种监视感,让姜意意浑身打冷颤。
车内空气静默好一会儿。
傅池宴方又开口:“你平时注意养生,你的生理期每个月都很稳定,大概哪一天我都知道。只有那两个月你周期混乱,你身上哪一点,我都了解的很清楚。你别想太多。”
车停到路边。
傅池宴于心不忍,人冷静下来。
给姜意意的手松开,他捏着她的手腕,刚想看她勒到没有,姜意意抗拒排斥他碰触,把手立马收回,她脸上已没有半点泪滴。
“你别碰我。”
“这几天疏忽你,不是故意的,我太忙,并不是借口。爷爷生日宴那天,我妈给我下了药,同时也设计了南音。我没碰她,后来住院,南音受到刺激精神情况不稳定,她闹了两次自杀,第二次是我接到电话出去那天晚上。”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姜意意只问:“你到底签不签字?”
傅池宴装傻:“我需要签什么字?”
装?真的无耻啊。
姜意意一字一句:“离婚。”
她看着他,眼里没有了往日的光,笑意也少了,仿佛太多的沉重阴郁压在心底,“你现在跟我解释不觉得太晚了吗?”
她说:“我已经不需要解释。”
“傅池宴,你的事,我不想知道。”
“我只想要离婚,跟你离婚。”
“跟你妈,跟姜闻闻,跟南音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之间,让我看不到走下去的任何可能。我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