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来了,就在门口。
全身也湿透了。
傅池宴戴着金丝眼镜,镜框里折射着眼底的一丝锋利冷漠,看着电脑,他表情没变一下。
“不用理会。”
陶婶点点头,出去了,把门关上。
傅池宴继续工作,面无表情。
两分钟后,搁办公桌上的黑色手机叮咚响两声。
有短信进来。
傅池宴移开视线,拿起手机看,是沈斯发来的信息,关于二十三年前托人打听的事,有一些眉目了,不过进展不大。只知道当时在一家县城小医院,而且监控坏了。
而且,那天九点出生的婴儿只有一个。
是个女孩。
锁骨处有块儿胎记。
这个女孩并不确定是不是姜意意,至于是后来长大渐渐痕迹淡了消失,还是人为的用医学做了消除,这就不知道了。
其他的,还没打听到。
傅池宴心里捉摸着胎记的事儿。
他记得姜意意小的时候身上是没有胎记的。不仅锁骨处没有,她全身上下,一丝丁点的疤痕印记都没有,干净的很。
傅池宴回复沈斯短信。
回了两个字,还没编辑完发送出去,书房的门再次被敲响了。他淡声说了进,门推开,陶婶站在门口说:“先生,太太醒了,不过醒来就开始吐,你快点去看看吧。”
傅池宴一愣,立马起身。
三步化作两步,快速上楼。
他几乎是心提着的去到卧室,姜意意扒在床边,长发凌乱的垂下床沿,她捂着嘴咳嗽,光看着她瘦弱的脊背就让人格外心疼怜惜。
傅池宴扶起姜意意,搂着她的肩膀带进怀里,接过陶婶递过来的纸巾,他拨开姜意意脸前乱七八糟的头发,给她擦嘴角。
可她嘴角很干净,并没污秽。
姜意意还是忍不住反胃。
她想吐,可什么都吐出来。
她脸色惨白,痛苦的一张小脸扭曲,眼泪在眼角打转,不受控制的一滴滴落下来。
傅池宴搂着姜意意,沉声吩咐陶婶。
“叫程医生过来。”
陶婶赶忙应声,打电话去了。
很快,打完电话回来,说程医生二十分钟之内会赶过来。陶婶倒了一杯水,递给傅池宴。傅池宴轻哄着姜意意,让她张嘴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