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很久后,傅池宴在心里无声的叹口气,目光盯着那个身影,低低轻轻的喊一声。
他声音穿透了风,带着克制冷静。
姜意意沉浸在低落情绪中。
没有听见。
傅池宴手指无声蜷起,又松开,他目光一瞬不移的望着失落的她,出声:“姜意意,过来。”
他重复一遍。
这回,姜意意听到了。
她心口蓦地一震,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然后原地愣几秒,忽然松开手,跌跌撞撞不管不顾的跑过来,跑到傅池宴面前。
她想抱住傅池宴的。
可看到傅池宴眼神的那一刻,她退却了,看不透他眼底到底什么情绪,对她到底什么态度。三年了,人心会变。
如果,他已经不爱她了呢。
那么,她从未说出口的深情对他来说,也就是负担和玩笑了。
“冷不冷?”
傅池宴突然问了一句。
姜意意怔怔的没反应。
傅池宴像是随便一问,又像是在给自己找理由和借口,让自己有台阶可下。他顶着这幅残缺的身体,犹如行尸走肉,每晚深夜都要经历一遍入骨髓的痛苦,可他不曾后悔。
再见到姜意意之前,他是狠心的,也能彻底的狠下心,断自己的渴望。同样,对姜意意的一切再也不碰不问。
可一旦见到她,看到她流泪,他所有的理智和狠心还是一点点击溃,他想狠心远远推开她,让她离开他,可见到她泪流满面语无伦次喊她名字受伤的样子,他还是舍不得。
舍不得……
拒绝。
怕她哭,怕她冷,怕她吃不好睡不好。
怕她翻墙头摔伤自己。
傅池宴压下视线,脸上表情控制的很好,冷然而淡漠,只是说:“想进来,就进来。”
他喊声岑叔。
岑叔应声,推着轮椅朝屋里去。
姜意意拢拢头发,一声不吭的跟后头。
这么一哭闹,她早就酒醒大半。
三个人进到屋里,迎面碰上傅爷爷,看到傅池宴身后的姜意意时,傅爷爷明显愣了愣。在看看姜意意头发上粘着的一根草,和外套上的一块块灰层,就知道这丫头不听话,大半夜的又跑过来翻墙进院子了。
傅爷爷叹口气摇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