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格,道歉不可能,肯主动解释已是十分难得。虽然这根本不是姜南橘想要的,她想听他说“有时间我们一起去”,而不是单独一个“我”。
可是他上周去看外公,还送了砚台,哄得外公特别开心。他本可以不这样做,但是他却做了。
姜南橘这样想着,方才因为看到姚筱婧,心里聚起来的闷气散了不少。她从包里拿出外公的字,没有递给他,只是放在门口的鞋柜上。
“谢谢你送给外公的砚台,他很喜欢,还回赠了礼物让我带给你。”
“不用谢。”纪景安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希望你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等外公身体好一些就签字离婚,我不想再拖了。”
姜南橘紧紧地捏住自己的手,指甲陷进手心,却没觉得疼。她深吸了几口气,“你放心吧,我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心理还算健康,没有明显的受虐倾向。我们这样苟延残喘的婚姻,如果不是为了外公,我没有理由不接受离婚。”
一段话,似乎耗尽了全部的心力。她没有告别,转身出门。
楼道的声控灯坏了,眼前漆黑一片,她心里很急,急着从纪景安身边逃离,所以来不及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只能扶着栏杆,在黑暗中凭着直觉摸索着下楼梯。
下到最后两个台阶时,不小心踩空,她脚踝一扭,就跌坐到地下,手里的保温桶也甩了出去。她太急了,也顾不上疼,急匆匆地爬起来捡起保温桶,继续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纪景安长身静立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姜南橘抱着保温桶,一瘸一拐地走远,渐渐走出了视线,只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脚印。
她走得很慢,但是她没有回头。也不知怎么的,那脚印好像也同时踩在了他的心上。
纪景安胡乱洗了把脸,躺在**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思维反而越来越活跃起来。老掉牙的空调外机工作起来嗡嗡作响,吵得邻居睡不着,来交涉了几次,他只好忍着晚上不开空调。
窗外北风呼啸,年久失修的玻璃窗户被吹得呼啦作响,房间里很冷,像冰窖一样,冰凉的被子贴在身上,没有一丝暖意。
毫无疑问,他是想离婚的,从结婚那天开始就想。只是家里给的压力太大,姜南橘又实在逆来顺受,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他徒劳地折腾了几个月,也渐渐消停了。
上个月,医院组织参加国际学术会议,他临**工作很忙,原本没有打算去,但是看到会议地点在新加坡时,毫不犹豫地决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