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心安。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声沉稳有力,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衣传出来,她想开口说:“清明,你终于肯认我了……”
只是话停在嘴边,却好像已经没有了力气说出来,她的头越来越晕,眼皮越来越沉,意识在清醒和模糊的边缘游**,脑袋里零零碎碎地闪过一些画面。
她好像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在孤儿院里被人冤枉偷东西,她哭着给自己辩解,却没有人肯听。院长妈妈把她关进小黑屋,用很粗的麻绳把她绑在板凳上,拿铁质的衣架狠狠打她。
后来清明把门踹开,冲上来护在她面前,他的背上被打出一条又一条的血痕,他却一言不发,只是不住地安慰她,“小暖别怕,没事的,有我在。”
姜南橘醒过来的时候,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傅棋深站在窗前打电话,雨过天晴,春日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他身上笼了一层细细的金边,像从梦中走出来的王子,好看得很不真实。
病房里十分安静,尽管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还是有几句飘进她的耳朵里。
“知欢,你听话,我现在真的有事回不去,我已经让人去接你了。”
“我怎么会忘记,草莓味的对不对,晚上回家给你带。”
“你中午要好好吃饭,多喝热水,别吃太多凉的。”
傅棋深挂断电话,转身看到姜南橘正想撑着坐起来,赶紧上前去扶她,“别乱动,小心手上的针。”
他有些紧张地检查了一下输液针,又用手背贴了一下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再发烧,这才放心地在床边坐下来。
“你淋雨之后发高烧,烧了一夜。小暖,你太固执了,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如果我昨天没有跟去墓园怎么办,你不要命了吗?”
姜南橘出神地望着傅棋深,回想着昨晚在青山墓园他说过的话,“傅棋深,傅先生,你是不是应该向我解释点什么?”
傅棋深左边脸颊有些红肿青紫,眼神里带了几分落寞,“当年你伤好之后,我没脸继续留在你身边,就四处乱混,很长一段时间是给有钱人做临时保镖。有一次车祸受伤,是傅知欢救了我,她是傅家的独生女。我确实有过短暂的失忆,后来等我把一切都回想起来的时候,我已经以养子的身份,留在了傅家。”
提起往事,姜南橘的眼泪又不知不觉地落下来,“是他们逼你写遗书,跟我断绝关系的吗?”
“没有。”傅棋深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