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裕东开车帮姜南橘把行李搬到科技大学家属院,有段时间没有住人,家里有股淡淡的霉味,家具上也落了些灰尘。
韩裕东也是个操心的命,又任劳任怨地挽起袖子,把卫生里里外外打扫干净,门窗水电也检查一遍,确认没有问题。
姜南橘把行李箱里的衣服物品拿出来,分门别类放好,整理妥当的时候,一抬头,看到外面已是天色渐黑。
“姜小姐,麻烦你准备一下。”韩裕东正在弯腰哼哧哼哧地拖地,累得满头大汗,“傅总交代,让我晚点把你送到他家去,他说想跟你一起吃晚饭。”
姜南橘愣了一下,“去他家吃饭,不会不方便吗?”
韩裕东立刻心领神会,“不会不会,放心,傅总没跟家里住一起,他一个人住在外面。”
姜南橘还是有些犹豫,韩裕东无比心疼自己,更心疼自家老板,“我敢打赌,如果你拒绝了,我不好交差不说,傅总肯定会亲自过来,反正他是要见到你的,何必这么折腾呢。这段时间他真的特别担心你,你还是去吧。”
傅棋深一个人住着两百多平米的大平层,客厅十分开阔,硬装很简单,软装却很用心,家具是自然的浅木色,还养了几株绿色植物,厚厚的灰蓝色地毯,看上去温暖舒适。
韩裕东把姜南橘安全送达之后,就很自觉地闪人了。傅棋深在厨房里喊,“南橘,你先去洗手,在餐厅稍等一会儿,还有一个菜就好了。”
厨房飘来一阵饭菜的香味,砂锅里咕嘟咕嘟煮着汤,傅棋深系着围裙,正在切一颗番茄。
大概是下班之后没有来得及换衣服,他身上穿的还是西裤和衬衣,衬衣袖口整齐地挽到肘上,露出结实的小臂。他个子很高,切菜的时候只好微微弯着腰。
厨房顶灯的暖光倾泻而下,傅棋深的头发很短,是那种只有几厘米长的寸头,他眉骨平直,鼻梁挺拔,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神情十分专注,好像在做一件无比神圣的事情。
姜南橘没敢出声,就这样一直在厨房门口站着,隔着不远的距离,安安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傅棋深,想把眼前的画面完完整整地印进脑海中,看多少次都不够。
傅棋深转身看到她,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他把手伸到水龙头下随便冲了冲,转身问她,“傻站在那里干什么,是不是饿坏了?”
姜南橘本能地摇摇头,继而很快又点点头,只觉得眼睛发胀,鼻子发酸,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