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说,“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样吧,再给你一天的时间,去把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做个了结,从明天开始,就看你的表现了。”
傅棋深开车到医院的时候,是傍晚时分,天色刚刚暗下来,血色的晚霞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把车停在医院门口,却不着急下车,就那么失神地坐在驾驶座上,目光呆呆地落在车窗外面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眼神模糊,没有焦距。
过了许久,傅棋深好像终于回过神来,匆忙下车去看姜南橘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到深夜。
趁护士不注意,纪景安正站在病房外面,走廊尽头的窗户旁边抽烟,他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合眼,双目疲惫,脸上难掩浓浓的倦色,只能靠着抽根烟来勉强提神。
透过缭绕的烟雾,纪景安看到傅棋深行色匆匆的身影出现在走廊拐角处,到了姜南橘的病房门口又顿住脚步,打算去推病房门的手停在半空中,往日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此时却低垂着头,身影显得有些孤单落寞。
纪景安掐灭了烟,径直走过去,毫不客气地拦在门口,面无表情地说:“傅先生,小橘已经休息了,深更半夜的过来探视病人,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傅棋深的脸上的倦色也没比纪景安好到哪里去,他看上去憔悴不堪,目光甚至有几分呆滞,像正在遭受什么巨大的精神创伤。
“让我进去看看小橘,我只想看看她,看完就走,不会打扰她休息。”
傅棋深的语气,仿佛是在恳求,眼睛里满满的哀伤,连纪景安看了都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只好十分不情愿地侧了侧身子,让他进了病房。
原本以为姜南橘是睡着的,傅棋深打算只看一眼就走,没想到他一进病房,便看到姜南橘正偏头向门口看过来,两个人的目光刚好对上,刹那间让人有种一眼万年的错觉。
姜南橘看到他,脸上露出一丝苍白的笑容,傅棋深的心被狠狠地戳了一下,鼻子一酸,差点流下眼泪来。
他坐在病床前,几乎是哽咽着说:“小橘,从小到大,我最想保护的人就是你,可是对不起,我这辈子可能再也没有办法做到了。”
虽然受伤的是姜南橘,可傅棋深根本也没有比她好过一点。一个大男人,被逼得走投无路,傅长林竟然拿姜南橘的命来威胁他,他却无力反抗。
“不要,不要说对不起。”姜南橘躺在**无法动弹,她艰难地抬起正在输液的左手,用尽全身力气,想举得高一些,眼睛充满期待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