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无赖的原形,“这么久没见,我想跟你说说话,你要嫌我吵得你烦,我也可以闭嘴不说话,让我安安静静地看看你也好。”
其实纪景安一向都不属于儒雅深情系的男人,诸如君子端方,温润如玉之类的词,说起来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纪景安是姜南橘见过的,工作和生活最分裂的人,没有之一。工作的时候,他雷厉风行,胆大心细,跟病人和家属沟通起来,也是风度翩翩,恰到好处,既不过分亲近,也不会显得疏远冷漠。
相比之下,他在生活上就随意得多。在姜南橘的认知中,纪景安跟暖男这个字完全不沾边,他有点不拘小节,有点随心所欲,有点霸道,有点赖皮,有点糙,甚至还有点恶劣。
可是姜南橘唯独不记得纪景安是这样油嘴滑舌,甜言蜜语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信手拈来,都不带打草稿的。
重点是,这样娴熟的套路,说不定他对哪位佳人,早已说过同样的话,现在又原封不动地照搬照抄,企图来糊弄她。
当初从纪景安嘴里说出来的,那些难听的话有多伤人,现在他的甜言蜜语在姜南橘眼中就有多么可笑。
姜南橘和纪景安靠得不算近,但也不算远,他刚刚在楼下抽过烟,她恰好能闻到他身上的淡淡的烟味,心里忽然感觉到一种陌生的烦闷,闷得她透不过气来。
姜南橘腾地一下站起来,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你不走是吧,好,那你待在这里吧,我走。”
说着她就要去开门,纪景安赶紧追过去,情急之下拉住姜南橘的胳膊,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后,又老老实实地松手,不住地求饶道:“我走,我走,你别生气,我马上就走。”
直到纪景安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里,姜南橘才像全身脱了力一般,靠着玄关的墙,一点一点滑坐到地上,毫无征兆地开始大颗大颗落泪。
过去纪景安那样恶劣地对待她,忽视她伤害她,当着他的面或者背地里,她经常被他气得流眼泪,止都止不住。
而如今,他对她服软,说好话,甚至说些不着边际的甜言蜜语,她依然还是流泪。
好像纪景安这个人,天生就有把她弄哭的本事。
——
周日下午,姜南橘和周泽彦约好了要带宋小暖去郊区摘草莓,在家属院门口见面,结果姜南橘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只好给周泽彦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却什么动静都没有,姜南橘觉得奇怪,连续喊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