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一个瘸子故意说道,“就不兴人家心肠好,不嫌弃江山那个穷酸样?我可听说他们有钱人迷信得很,说不定他这离开,就转身到庙里拜菩萨去了。”
“也是也是,”张老头附和着点点头,“拜的什么菩萨,那可就不好说咯。”
那个驼背却很不以为然,说道:“年轻人谁信那个?我就觉得,这种好事儿,怎么就落到江山头上了呢?那个小伙子,不是看上他闺女,还能因为什么?你还别说,谁家的小伙子看上人家姑娘了,不去讨好一下老丈人丈母娘?我姑姑家,他闺女,自从谈恋爱,每个星期都不用自己动手干活,自然会有人替他们家把活儿全给干了。这不过是送江山回家而已,又不费什么工夫,顺便还显摆显摆自己的小轿车。这小子,还挺会想的。”
这么一说,周围几个人都觉得有点儿道理,连连称是。不管对不对吧,反正他们是很认为的。说起来,他们都在说江山命好,吊着这么一个金龟婿,下半辈子可享福了。
说到这里,咩有人羡慕,反而招致了几个骂声。他们才不愿意看到别人家好,自己一点儿好处都捞不到呢。要说这江山家啊,之前赚钱的时候,就遭人恨,现在莫名其妙地跑出来一个“金龟婿”,不管八字有没有一撇,反正他们先骂几句再说。
“果然是被城里的少爷给看上了,”老张一脸酸样儿,“江若那个臭丫头,难怪在村子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人都敢惹,什么事情都敢做,跟个小混混一样,原来是人家早就有主了。有这么一个有钱人傍身,她当然是谁都不怕了。”
他们聊了很久,一直都在围绕着那辆小轿车说事儿,别提有多酸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却也不挑明,只觉得被人都是嫉妒,只有自己是实话。
江若并不知道这些,这个时候,她早就已经进入梦乡了。
第二天一早,江红艳很不情愿地上了牛车。她本来不想去上学的,刘秀琴听到这话,就开始大骂,骂的很难听,没有一句好话。说白了,这些话可不仅仅是骂江红艳那么简单,更主要的是骂给江山他们一家听的。刘秀琴拿他们一家没办法,就指桑骂槐地对着江红艳劈头盖脸一顿,谁让江红艳正好撞枪口上了呢?
对于这些难听话,江山一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们也不想多管,任由刘秀琴去骂吧,反正再怎么说,她也改不了那些个臭毛病。骂街的本领,是刘秀琴一早就学会了,几十年都是如此,不理她倒还好,一说话,刘秀琴可就不听地往外冒难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