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寒凉秋意正浓, 坐落在华尔街最繁华街角的HAK大厦灯火通明,全集团上下不管是北美分区还是欧洲总部,不管是有没有受邀参没参加过那场世纪婚礼的高层对于他们老板被人在婚礼抛弃的新闻就算没有亲眼所见也亲耳所闻, 来自于最顶层的压力, 由上至下都很难熬,在长期的高压下整个公司的每一层都生怕惹到自己最近被压榨过度的上司。
汪夺看着狼狈从总裁办出来的几位财务官和运营官以及亚太投资分区总经理,不由得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司旗真是好命,荆总情绪稳定的时候他跟随在侧, 而自己在国内收拾烂摊子。一发生什么事他就被调任出去自己就又被拉回来顶这难干的差事,他招谁惹谁了?说白了都是那位惹的祸, 殃及无辜的他们, 早知道,就算早知道他也做不了什么, 可谁又能左右荆总的决定呢?
里头的对讲挂断,汪夺也没了多余的心情想七想八整理好心情推门而入, 将手上的资料规规矩矩放置在桌上时一眼扫到了半开抽屉露出的漆黑一角,虽然那东西在国外很常见但从没见荆总把玩过,这是……
他悄悄抬眼瞥向落地窗前背对而站的男人,又看了一眼抽屉里面漆黑的枪柄,心漏了一拍。
最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件事发生后荆总居然除了只是最初知晓人不见了后有些失态, 过了一夜后就像个没事人似的, 再也没提过那人一句, 甚至都没让人去追踪下落。
这回是终于死心了吧?
“荆总, 航线已经批下来了。”见伫立在窗前的男子一动未动,汪夺犹豫一番还是说了, “荆泰去年的财报已经提交过来,您要现在审阅么?”
满室的空气继续凝滞,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远处的钟声响起隐藏在光影中男人才转过身来,神色如常动作从容,男人捡起桌案上刚刚递交上来的厚厚一摞关于荆泰去年的财报随意翻阅起来。
荆郁不发话,汪夺哪敢动只能一直站着,大概站得腿都僵了,才听到一声讥讽的嗤笑,“亏他想得出。”
紧接着那摞报表就被他们老板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了一边。
“既然他让我不顺心,他也不必如意了,告诉他我接了。”
“可……”汪夺刚想询问最后想到那件事硬生生将话憋了回去,荆总的决断他哪来的资格质疑,“是!”
等人都走光了,荆郁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余光扫到半开抽屉里露出的一沓雪白纸张一角,不知道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