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在冰场看见一个高瘦的男生起跳,旋身,身姿如松,翩若惊鸿,在飞逝般的时空中转向她,短发在空中动感地划了道弧线,一双安静的眼睛华彩沉寂。
她再次怦然心动,头晕目眩——她安静站着,却觉得时空颠倒。
她看清了他的脸,确定那就是他,一如想象中的温润俊逸,优雅得体,如天上云,镜中月。
她忽而明白了什么是美,什么是心动。
“砰!”门被暴力地打开。
沉浸回忆中即将被溺毙的郦籽被捞上岸。
胡晓一步步走过来,幽幽地抱臂,痛心疾首:“栗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怎样……”郦籽扶额。
“你说,虽然我们俩各自都是多余的,可是自从共居一室,我对你掏心掏肺,天地可鉴!”
郦籽是体育经济与管理系里被余下的女生,她是体育与新闻传播系被余下的女生,于是两个人剩下的人就别安排在了一起。优惠是,只有两个人的宿舍。
“可是你呢?”
“我到底咋……”郦籽有不好的预感,“……的了?”
胡晓刷刷地翻着手机,指着速滑接力赛上她的身影,以及后面在更衣室捂着脸的照片:“同住一个多月了,你是男生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噗!郦籽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艰难狡辩:“不是我……”
“化成灰我也知道那是你是你就是你!”胡晓不给她辩解的机会,步步紧逼,“我怎么不知道你会滑冰,还这么神奇!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郦籽被逼得再次倒在**,心太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小栗子,你就告诉我嘛~~”胡晓改为撒娇。
郦籽最受不了她这个,浑身一阵恶寒,投降了:“我说!”
胡晓立马狗腿地给她倒水,细声细气:“小栗子你喝了茶慢慢说!”
郦籽:“……”却不知从何说起。
“那我现在问你,你是什么时候练的速滑,梦中吗?”胡晓拿着小笔记本,一手拿着笔,严阵以待。
“你是作为记者在问,还是室友?”
“怎么说?”
“记者的话,无可奉告。”
胡晓立马把笔本放下:“铁定是好室友啊!”
“你要答应我不准写我,更不准把下午比赛9号是我的事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