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一团微光,光晕中,是相拥在一起的身影。
“我知道。”
“当初选择花滑,我爸妈要我想清楚,能不能吃苦。”方娉婷伏在薛慕阳怀里,哭着说,“我能吃苦。我能……只是我不能做得更好……”
“你已经够好了,娉婷。别勉强自己,放松下来。再这样下去,不到比赛,你就倒下了。”
“教练说要我加训60个,我想我加训三倍。”
“那是要超出极限的,能不晕倒吗?太胡闹了,如果你没有醒来,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睁开眼,看见哪儿哪儿都是黑的,我真的吓到了……”
“好了。走吧。”
两道相依的背影离开了,郦籽胡乱走了两圈,实在待不下去,也出去了。
她坐在操场上,给路今白打电话:“路师兄,今天没有夜训?要不要出来赛跑?……你才发神经……不来拉倒!”
郦籽又坐了会儿,爬起来,准备自己开跑。
“等会儿别哭!”身后响起路今白一贯的霸道冷漠的声音。
“你等着!”
夜风已经很凉,刮在脸上,像是漫不经心但冰凉无比的抽打。
第六圈了。路今白侧头看一直沉默无言奔跑的女生,暗光中,能看清她的短发长长了一些,紧闭的唇,使得整张脸格外的坚毅倔强。
“还不认输吗?”
“不。”
速度其实早就慢下来了,只是不曾停歇。
十圈,十一圈。
第十二圈,女生终于跑不动,弯着腰使劲儿喘气,一只腿跪倒了地上。
“起来,慢走一会儿,不能立即坐下。”他擦了把汗,去拉她。
可是女生已经两只腿都跪倒地上,腰一直弯到草地上。
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路今白心里一沉,站在她身后不说话,死死皱着眉头。
她在哭。
无声的哭。又是无声哭!
他烦哭声,可是更烦无声哭,特别是郦籽,她怎么能这样哭!这让他心里像猫爪挠了心,只想暴走。
过了会儿,他蹲下,拍了拍她的肩头。
“行不行啊?是谁刚刚还嘴硬的,这会儿就累哭,出息!”他故意若无其事冷哼,使劲儿揉揉她的头发。
“欺负人!”郦籽带着哭腔,“我是女生,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