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会永远对你好。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自己,不会背叛你。谁都不要靠,靠你自己。”
郦籽哭得更绝望了。完全崩溃。
那一哭,真真是耗尽了她的元气。等终于眼泪没了,还在惯性地抽噎,脑子是懵的。她下意识给薛慕阳发微信:“我犯了大错,不可饶恕的大错事。我怎么不去死!”
刚拉过被子埋住自己,手机就响了,屏幕上薛慕阳三个大字清清楚楚。
“喂?”她声音是哑的。
电话那头明显的一滞。
寂静的听筒里,只有她的抽气声。
“栗子,谁都会犯错。”他声音透过无线电,愈加的温柔。
“骗谁啊!你就不会犯错!”
他似乎笑了一下,“谁给你这样的错觉。”
他顿了顿,说:“我曾经差点害死邻居家一只小狗。”
“谁信?”
“它一直跟着我,我就喂了它一根骨头。它很兴奋,似乎从来没有吃过。我们都很高兴。然后它就躺地上打滚哀叫,呕吐不止……”
“呃……那得多大一根骨头啊!”想象当时蒙圈了的薛慕阳。
“我抱去还给邻居,邻居第一次瞪我,说狗狗凶多吉少……”他接着说,声音有些后怕似的弱弱的,“并不大,一只鸡腿。但是那是一只吉娃娃,鸡骨咬不碎会有尖茬,划破肠胃,造成肠胃出血。后来紧急抱去宠物医院,才算是救回一条狗命。”
郦籽想笑:“你吓哭了吗?”
“……”沉默是肯定的回答,“反正以后我再也不敢喂狗了。”
郦籽不知怎么嘴角一抽,忍不住勾上去:“是不是真的?编的吧?”
“冤枉,这是压箱底的糗事!”他语气莫名苏苏的,又低低嘘了声,“不可说不可说!总之吃一堑长一智,所有的错误都是让我们成长的。”
那一声近在耳边的嘘像是吹在郦籽的耳垂上,她耳朵顿时一片灼热。心里神奇地平静了,也许是被子的原因,整个人也暖洋洋的。
“还有,如果这次是和乔叔叔有关的话。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他很关心你。从未改变。但是大人的事,咱们是管不了的。”
咦?这个人是能读心吗?而且,他为什么能肯定?
“他才不关心我,他让我以后都不要再烦他。”眼睛又湿润了。
“栗子,有时候,很多事,眼睛和耳朵都是不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