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今白的眼睛一时愈加漆黑,在耀眼的光线里,眯起眼睛,面上再无一丝表情。
幼稚的打闹,刺眼的阳光,甜腻的桃花,这一切都很够,令人躁郁。
“走了。”他起身,兀自远去了。
方娉婷正在收拾饭盒,看见他的动作,停下手,目光愈发清冷了。
郦籽后来一直晕乎乎的,总觉得心口也有一轮太阳似的。
结果是,下午上冰训练的时候她一个没留神就摔了。
摔得还很重,眼冒金星,半天没起来。
直到头顶出现路今白冰冷的脸,传来他冰冷的声音:“赖在冰上了是吧?”
“……”郦籽无奈爬起来,“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就不用训练了!你去找教练说对不起,看是不是答应你去哈尔滨好了。”
喂,要不要这样?
郦籽捂着隐隐发痛的头,一时火起:“不过,路师兄看不惯可以不看的其实。”
这软绵绵的钉子,路今白一愣。
“栗子,”休息的时候,卢丽莎坐到她身边,“或许路师兄的说话方式不对,可是他是关心你的。刚刚你摔倒,他扔下训练就跑过来。你应该了解他,除了自己的训练,他从来不关注别人。”
郦籽一愣:“啊……是吗?”
“是。从一开始,你就是不一样的。”卢丽莎看着手里的水杯,“我只是想说,你不要觉得他是针对你。”
郦籽“哦”了声,她从来也没有怀疑路今白对她的好。只是对最近的他有些应付不过来。而且,重新上冰的时候,郦籽忽然想到,卢丽莎这样,是关心她?
下训后,郦籽收到一件快递。
她不记得自己买过东西。打开,是一个盒子。
“红艾足浴粉?”她看着盒子里的药包,“什么鬼?”
是有人寄错了?
“你在看什么?”肩膀被大力一拍,薛慕雨伸头看过去,一愣,“咦是足浴粉啊!栗子你也痛经啊?”
郦籽吃惊:“你怎么知道?”
“足浴粉啊!不痛经你买这个干嘛?这个药包挺好用的,在之前一周泡两回,没想到你也知道这个秘方!”
“可是,我没有买啊……”郦籽看着谜一样的盒子,陷入迷茫中。
“你们在说什么?”
听到薛慕阳的声音,郦籽忙把盒子藏在身体一侧,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