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不明所以,锲而不舍。
“我知道!”丁丁举手,“我早上看见栗子跟慕阳一起进来,栗子昨夜回家了。”
“唰!”目光齐齐从丁丁转到薛慕阳和郦籽。
郦籽被看得差点咬到舌头,几乎食不下咽。
薛慕阳倒是一贯的平淡无波,吃法文雅。
方娉婷微扬眉,心领神会。
路今白愣了愣,目光虽定在郦籽脸上,却一时无法聚光。
“你到底想说什么?”薛慕雨皱眉,反应明显慢了半拍。
“需要嘛,栗子需要从家里赶来——你这会儿脑子生锈了?”
“你脑子才被门夹——”薛慕雨蓦然全明白过来,“哥你是去接栗子了?早上4点就出发回家开车,去郦籽家又赶来才八点?”
薛慕阳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薛慕雨眉开眼笑,眉飞色舞,“没有任何毛病哈哈!就是觉得,其实你可以给栗子叫一个滴滴或者出租,更方便省时。”
她笑得很有毛病!
薛慕阳一愣:“也是……没想到。”
郦籽看他一眼,全然明白他的心情,她发给位置的时候,也根本没有想到中间的时间问题。
只是,他这种罕有的呆呆的样子,好萌……
亭子里一时陷入寂静。
路今白咀嚼的动作越来越慢。
早上的对话还言犹在耳。
“竟然舍得?”他那时扬眉惊讶。
“唔,没有考虑周全。”郦籽如是说。
他以为她是心疼钞票,后悔晚上突然回家。此时想来,她是什么意思?他问竟然舍得,她答没有考虑周全——没有考虑一去一来将近四小时的路程,薛慕阳需要那么早起来?
路今白目光漫无意识停在薛慕阳干净无波澜的脸上。仿佛他如此大费周章去接一个人,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或者仅是举手之劳,并无其他的意思。
可是,那不在意的态度背后,又是如此令人震惊乃至费解的动作。
生平第一次,对速滑之外的事情,路今白开始了漫长而艰难的思索。
然后,他咽不下去了。
一种焦虑,无理由的慌张,掺杂着懊悔的情绪主宰了他。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从开始,到现在,都不该是这样。
就像是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