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籽带着寒风,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嘴唇冻得发紫。
一出声就哽咽了,仿佛“妈妈”两个字就是一个分水岭,一个敏锐的按钮,一触发勇气和坚强就被释放完,只剩下软弱和委屈。
“妈,我错了……”她低低的,哽咽如一个寻求拯救的孩子,大串的眼泪涌出来。
郦一冰更惊了,一把把她拉进来:“你怎么了?不是在长春比赛的吗?”
“妈我真的错了,你、能不能让我回家?”郦籽呜咽着,扑进郦一冰的怀里。
她那么大的个头,冲力又大,郦一冰向后退两步,靠在了鞋柜上才稳住身子。她伸手抱住痛哭的女儿,有点惶恐:“好了,谁不让你回家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啊!”
然后她看见了门外还站着一个人。
提着郦籽行李箱的乔振。
这个昨天还在有意无意告诉她,郦籽表现优异,进入两个项目决赛的男人。今天是决赛却不见他报战果,也是她迟迟无法睡着的原因。她以为一定是没有拿到奖。
可是看这情形,分明是出了大事。
乔振走过来,关上门,把冷风关到外面。放下行李箱,把母女两个都抱在怀里。
他自然是一直关注郦籽的比赛,所以上午才第一时间从直播中看见郦籽出了事,可是当时打电话根本没有人听。最后只好联系薛慕阳——仅存的和郦籽有关的运动员。
得知了没有大碍,才没有第一时间赶去长春。
“她想退赛就让她回来吧。”他告诫薛慕阳,“我了解她,对于最喜欢的东西,她绝不会一时心血**就放弃。她是真的下了决心,所以别劝她。何况,比起那什么奖牌,我更关心的是她受到了打击,她需要回到我们身边。我马上给她订机票,滑冰的事,以后再说。”
所以,他在机场等她下机,带她回来。
只有他最清楚,那丫头受了迈不过去的打击,现在最想见的人,一定是与她一直“不亲”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