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不说话,忽然神秘一笑,伸手推了她一把:“进去吧!”
郦籽被推的一个踉跄,扭回头,却是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面前,灯光大亮,更明亮的,是地上那光滑晶亮刺人眼睛的冰面。
是空无一人的滑冰场。不对,里面有一个人。
那人个头不高,穿着紧身的运动衣,戴着头盔和护目镜,脚上蹬着冰刀鞋,直直站在她面前。
这、是个什么情况?
“在这里拍?”郦籽茫然回头,却只见方娉婷离开的身影。她很想立即也跟着离开,可是一股大力把她拉到了光滑的冰面上。
而她不防备,就那样做了个花滑的动作,从那人身前滑过,然后坐到了冰面上。
“喂!”郦籽仓皇抬头,“你干什么……”
那人把一双个滑冰鞋扔到她脚下。
意思再明白不过。
“喂!”情况太过突然,郦籽往后缩了缩,“你是谁啊?我不滑冰!”
郦籽爬起来,转头就走,然后胳膊又被拉住了。而且是狠狠一拽,再一甩,郦籽被甩到了冰场中央。
“神经病啊!”郦籽怒了,立马一跃而起,再次往门口走去。
这次仍然被甩了回去。
当然,她自然是有防备了,而且以她的个头,完全能对抗得住这个奇怪的人。只是,架不住对方使诈啊……那人居然用脚绊她!
而且还蹲下身,拉过她的脚,脱了她的鞋子,拿过了一只冰鞋——
郦籽正要一脚踹过去,但是却再次愣住了。
那只已经碰到她右脚的冰鞋,里侧一只呆呆的板栗。
居然是她的冰鞋?那双在冬运会的速滑赛场上,就该被医生脱掉扔在不知名角落,后来又被薛慕雨捡回来,而她冷酷让“扔掉”的冰鞋,那双她费心心思,粘上了和薛慕阳同样标志的冰鞋,怎么会在这里?
郦籽自然不会忘记,除夕夜,倒计时后璀璨烟花之后,薛慕阳载着她回家。在小区楼下,到了他的车前。
她安静道别。
而他把单车折叠了放回后备箱,却拿了一个包塞给她。
“在你没有回答我之前,我们的信物怎么可以随便丢弃?”他说了,又反悔,“不对,就算你拒绝,也不可以丢掉。”
他们、什么时候有信物了?郦籽摸到包里的棱角,瞬间明白了,那是冰刀鞋。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