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半侧着身子,目光锐利而不羁,天然目空一切野马的味道。偏偏又因为服装,有几分束缚在,仿佛终究有人驯服了他,只是只属于一个人。
他自己看了也有点陌生,那是他?
而一旁的郦籽同样的白衬衫小西服,只是改良后修饰了肩头和腰。她微笑着,脸上干净、爽利而不失柔美,是晴空白云下一朵干净而有质感的花。她的五官绝对说不上精致令人惊艳,可就是很耐看。
两个人斜靠着,意外的般配。
那是郦籽吗?他侧头看也盯着屏幕仿佛也被震撼得没反应的郦籽。
心内情绪复杂。他不知道自己复杂什么,对于那些想不通的无关紧要的事,他的法则就是——扔在一边不管!
于是他又有些复杂地看着一动不动看着图片的方娉婷,不知道她的目光是停留在哪个位置?
当然这个也是无关紧要的,也不用管。
路今白轻咳了一声,提醒方娉婷。
她才回头,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就自然了,仍然是平常冷冷清清的模样:“你们来了?昨天的照片挺不错的,我正在挑选。等会儿有空,你们也可以来挑几张满意的。”
“啊,是不错。”郦籽回答。
路今白没有回答。
于是进入瑜伽环节。
这次,屏息冥想的时候,两个人都明显投入很多。
室内一时寂静无声,三个人如坐莲花台拈花闭目。
如果有一个人睁开眼睛,一定能看见郦籽的神色一点也不安详,反倒算得上狰狞的,因为她的嘴唇在抖动。
她的眼前,浮现的不是绿草地,不是蓝天白云,不是清风鸟鸣,是刺目的冰面,是空茫的光线,是……重重摔出去的身影——她自己和另一个,几乎是同时摔出去,天地俱暗,发紫地暗,令人头晕目眩。
她猛然睁开眼,已经满头的汗。
她像是要甩开那些可怖的画面,摇摇头,用手抹去额头的汗。
没错,在冰场和关凯琪并肩静蹲,枪响之后,她的眼前全是那个画面。
她自己无比清醒地明白,她出了什么事情——这些天所有的异常,包括她的忍耐力,都是因为一个原因——她没法再比赛,因为会恐惧,会一遍遍想起卢丽莎摔出去的画面。
那种恐惧会让她忘记如何摆臂蹬冰,甚至忘记呼吸。
“栗子?”方娉婷走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