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呀!”岳西慌张了,“他说在控制范围内,不会有问题的啊!他都能得国际冠军的啊,医生,现在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不只是开始的风湿伤寒加训练损伤,还有并发症,膝盖里有积液,瘀血积滞,滑膜损伤,也就是说已经成了滑膜炎。”
“积、液?什么炎?”岳西想要捋开薛慕阳的裤腿看个究竟,被躲开了。
“一句话,抓紧治疗,避免引起创伤或劳损的运动,减少膝部负重及屈伸活动。否则会丧失劳动力,甚至残疾。还有,我们正在商量做穿刺治疗,既然你们来了,做个决定吧。”
“对不起。医生说的比较严重而已。”
坐在医院附近的餐厅里,面对着低气压的父母,薛慕阳只有先道歉。岳西没有爆发,也是反常的。
“道歉有什么用?”岳西声音骤然提高,被丈夫拽了拽袖子,又忍了忍,压下脾气,“阳阳,那是你的身体啊,关系着你一生的啊,你就没有仔细想过吗?为什么要这样倔强!”
“……”
这些对话,是一年前的重复,他不接话。
“先吃饭。”服务员在上菜,薛道衡看起来理智许多,调节气氛。
快一年没有见面,岳西也不想见到就与儿子剑拔弩张,给他夹了一块鱼肉,声音缓下来:“吃饭。吃完饭我们再说。”
薛慕阳乖乖吃饭,然而做好了准备,这顿饭吃不完就得说。
果然,过了会儿,岳西说了决定:“明天你就跟我们回上海,好好治疗,让专家会诊看看,该穿刺穿刺,该理疗理疗,这病不能拖。还有吃快点,赶快去休息,现在就把腿抬起来,凳子呢?你怎么又放下去了?”
“……吃饭呢,没那么严重……”
“什么没那么严重?你以为我傻啊?如果不是疼得受不了,确实严重非常,你会来住院?”
薛慕阳看了看旁桌异样的目光,还是照办了。
知儿莫若母,岳西其实没有说错,他的膝盖看似只是红肿,确实已经疼得受不住。一直以来,他的腿并没有完全治好——诚然如医生所说,如果继续练花滑,不可能痊愈。但是坚持理疗——他自己都学会了按摩方法,注意劳逸结合,还是能控制住不恶化的。但是频繁的赛季,怎么可能劳逸结合?连续的比赛和超负荷的难度训练,是经常疼痛的。也许是当疼痛成了习惯,还能忍受得了,在药物加理疗的护理下。但是在长春比赛时他就发现了异常,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