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姜岁是被周妈叫醒的。
“少爷说等会有客人来拜访,让少夫人穿的庄重点。”
姜岁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满身的痕迹,她这也没法清凉。她将头发挽了起来挑了一件长裙,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下午两点,助理过来敲门,“夫人,司总让你过去。”
姜岁去了后花园,司延的对面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是周慕风的父亲。
她走过去,“周伯父,下午好。”
周父笑的客气,“那天的事情,是周家教子无方,冒犯到你了。”
姜岁拉开椅子坐下,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司延已经习惯了她的两副面孔,将谅解书推给了她,“签了吧。”
她扫了一眼,签了以后她就不能在追究那天的事情,否则就是“诈骗”。
几乎没犹豫,她提笔“唰唰”的签下名字。
周父推给她一张支票,“压惊费,算是周家的一点心意。”
“伯父客气。”
姜岁拿的毫无心里负担,一百五十万而已,对周家来说什么都不是。
吃亏的是她,拿到好处的是司延。她对两家借着她这件事情,达成的内部交易并不敢兴趣。
这一百五十万来的挺及时的,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周家用这一百五十万买周慕风的平安,她要用这一百五十万去买别人的命。
司延刚送走周父,就见她拎着包从二楼下来,一看就要出门。
“你最近最好安分点,我不想再不该遇到你的地方,在看到你了。”
她歪头无辜的眨了下眼睛,“是怕我打扰你的好事吗?”
“如果你做不好少夫人的位置,我不介意换人。”司延警告她。
“真是无情,我会努力的。”
她一边说,一边挥挥手头也不回的出门了。
“要让人跟着吗?”助理问。
司延,“不用管她,她翻不了天。”
姜岁在医院陪了外婆一晚上,一夜未归。第二天在天色未明时,从医院开走了白渝的车,去了城外的民宿。
民宿在山上,风景如画。
她和前台小姐姐说,“我找陶屿澈。”
前台小姐姐甜甜一笑,“他应该在后山上画画。”
她按照小姐姐指的路走,很快看到了一身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