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消息传开,依附着睿王的朝臣们瞬间炸锅了,大有树倒猢狲散的架势。
而粮仓贪腐案最终也有了定论,一大批官员都虽受了波及,此番却并没抄哪个重臣的家。唯独户部尚书姜大人被贬至岭南做县令了。
谭婕妤肉眼可见地憔悴起来,裴绍钦一贯好色,她一直觉得无伤大雅,可这次,东宫仅仅只用了一个贱女人,就将他们耍得团团转,她实在太不甘心了。
想杀了窦茗烟的心都有,她绝不能任由自己的儿子被他们给毁了。
太医们都说裴绍钦的腿瘸的事,极有可能是中毒,除非找到葛神医,得知这个消息后,谭婕妤再也坐不住了。
她换了素袍,摘掉珠花发展,再次跪在了崇政殿外。
穆宗皇帝到底还是见了她,两人谈了什么,无人得知。
三日后,谭婕妤就离宫,趁着马车去了大相国寺为睿王祈福。
此番出行,她倒是罕见的轻车简从,马车在山门就被小沙弥引着,进了大相国寺的后山。
谭婕妤一路进了大雄宝殿,简单拜完佛祖后,她瞥了眼身旁的两个宫婢,淡声道,“本宫要与惠能大师探讨佛法,你们就在此处等候。”
大相国寺早就清场,外面都有藏有禁军侍卫,贵人们的事哪里是他们这些下人能置喙的,齐齐应了一声。
谭婕妤神色略显紧张,毕竟为了避嫌,她已很久没有约见他了,这些年,他们虽藕断丝连,偶尔也会见上一面,可如今这风口浪尖,她不得不防。
顺着蜿蜒曲折的小路一直走到尽头,她回首又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这才跨进了那间厢房。
屋内燃着袅袅的檀香,男人倚靠在窗旁,哪怕只穿着简单的袍子,浑身上下也显得气度不凡。
谭婕妤扑到了他的怀里,瞬间红了眼眶,“观澜,绍卿的腿可怎么办啊?”
男人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髻,“玉儿,这次都怪他行事莽撞,才让裴司堰钻了空子,你平日太过骄纵他了。”
谭婕妤擦了擦眼泪,嗡声嗡气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出来一趟不容易,我不管,你得帮我,帮我们的儿子!”
男人亲昵地握着她的手,“这大半辈子,我忍辱负重不就是为了他吗?你别着急,我已经派人去寻葛神医的关门弟子了,只要找到这个人,绍钦就有一线生机。”
提起此事,谭婕妤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早知如此,当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