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就浮现出一股愠怒,“康平,朕平日待你不薄,为何要谋害太子妃?”
长公主蓬头垢面,神色惶然,早已没有往日的风采。
闻言,那双黯然的眸子,微微动了一下。
长公主直视着御座上的皇帝,他只字不提昨夜兵变的事,反而把事情聚焦在窦文漪的身上,是想把谋反的事强行定义为家事吗?
她冷笑一声,“谋害太子妃?什么谋害!明明是圣上给我下的旨意,要我用她的命去威胁……”
“住口!”穆宗皇帝额角青筋暴跳。
他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语气低落沮丧,“你自己要作死,犯下了滔天的大错,还怪朕?朕劝你好好回话,莫要连累了福安,她才多大,还尚成亲,你忍心将她逼上绝路吗?”
“有你这样当亲娘的吗?”
长公主闻言,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明明是他们狼狈为奸,一拍即合,想换掉裴司堰,不曾想被他反杀。
穆宗皇帝倒好,想要直接撇清干系?
“圣上,你可不只是给我下了圣旨,就谋害太子妃一事,还有那么多人经手,比如皇城司的沈砚舟、龙卫军指挥使杨绍等,你以为你堵住我的嘴,就行了吗?”
“你以为太子没看清过你吗?当初,温婠就是把你看得太透了,所以情愿自请去冷宫,也不愿跟你这种虚情假意的人过!”
空气几乎凝滞。
孟相微微拧眉,不是在讨论长公主谋反的事,怎么扯到谋害太子妃上面去了。
“闭嘴!你给朕闭嘴!”
长公主嘲讽地指了指伫立在一旁,似雕塑般的沈砚舟,“沈大人,你难道没有接到圣旨吗?”
沈砚舟面沉如水,“圣上是有下旨,命臣将太子妃送往翠峰庵养病,我是在中途将人转交给龙卫军指挥使杨绍的,至于谋杀一说,微臣不知。”
穆宗皇帝松了一口气,“蕴之说了,他不知。”
长公主眼眶猩红,破口大骂,“谁不知,他就是你养的一条狗!”
“我一个公主,兢兢业业打理着国朝的商会,所有人都羡慕我日赚斗金,可这里面的银子不是贴补到宫里去了吗?国库空虚,各种宫宴,你的开支,处处都要银子。”
“我心甘情愿做你的私库钥匙,到头来你倒是落了个好名声……人人都觉得是长公主骄奢淫逸,真是荒唐!”
“皇兄,你自私无德,毫无建树,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