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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漱月眼眶瞬间红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蓄满了泪水,可怜兮兮,“可是,我想跟你们玩,我想跟你们在宫外玩母妃总是把我拘在宫中,根本不准我出去……”
她虽贵为公主,哪里能经常出宫?
沈砚舟唇边噙着一抹淡笑,“待你及笄以后,就能开公主府,你就能自由出入皇宫了……”
可真待她长大,她的快乐哪里又是简简单单放纸鸢就能得到满足的?
而到时候,恐怕她又有新的烦恼了,思及此处,沈砚舟话锋一转,“总是有机会的。”
这话让裴漱月无端生出了几分希冀,无比渴望能快点长大,可依旧一副丢了魂的模样。
沈砚舟无奈地摇了摇头,变戏法似的从袖口中掏出一只憨态可掬的磨喝乐送给了她,裴漱月这才破涕为笑,心满意足底收下,高高兴兴跟着窦文漪乘坐马车回宫。
夜色朦胧,窦文漪把裴漱月送回了坤宁宫之后,把章承羡和沈梨舒的事简单给淑妃透了个底,淑妃听后精神为之大震,“明日招她来宫中间见见?”
章淑妃几乎按捺不住激动,“本宫这样,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
窦文漪只得沈梨舒扭伤脚踝的事告诉她,章淑妃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炷香过后,窦文漪回了东宫。
雾卷暮色,星河浮霁,四下一片寂静,月光穿过树枝的缝隙,斑驳散落,几个宫婢见她回来,神色慌张,福了福身行礼过后,就匆匆离去。
整个东宫好像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之中。
路过栖云亭时,远远她就看到对面的映月阁灯火通明,不过宫人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窦文漪敏锐地皱起了眉头,想来偌大的东宫太过冷清,是有人迫不及待要进门了。
一回到梧桐苑,翠枝就迎了上来,神色急切,“太子妃,你总算回来了。今日温国公府又来人了……”
“盛惜月住进来了?”窦文漪碰着一杯热茶,浅浅饮了一口,直接问道。
翠枝神色担忧,“安喜公公还带着人,想将人拦在外面的,可是盛惜月是奉旨来的,还有温家人保驾护航,怕是太子对此事也不好太过干涉。”
窦文漪捏了捏眉心,坦然道,“她本就是裴司堰的侧妃,当初赐婚冲喜的时候,也说的是一同进门,她现在住进来天经地义。”
翠枝心中憋了一肚子话,终是没忍住,“可是,盛惜月目中无人,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