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窦文漪起身从后面拥住他,轻抚着他后背上的疤痕,“三郎,你何必妄自菲薄,你文可安邦定国治天天下,武可马定乾坤,一般人如何能与你争锋?”
她眸光轻颤,“你更不是什么厉鬼,而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是国朝的希望,我还等着你还我一个海晏河清的大周。所以,殿下,莫要看轻自己。”
“世间的夫妻有千百种,我只与你做过夫妻,只知道,你待我极好,给了我足够的尊重和自由。虽然偶尔会吃醋,可和你相处,其实真的很幸福……”
她无法否认,裴司堰给了她一次又一次的震撼。
这样的男人,想要动心,很难。
当然,若是真到了要与别人分享夫君的时候,她一定会主动,积极结束这段感情。
她轻声细语,“沈砚舟再好,他以后也会是别人的夫君,与我无关,你又何必屈尊去做比较?”
裴司堰掀起凤眸,眼底情绪似浪潮涌动,“你真的这样认为?那你可曾后悔嫁我?”
窦文漪不敢有所迟疑,立马摇头,“至少目前都不曾。”
裴司堰依旧牢牢地锁着她的眉眼,“盛惜月的事,你也不怪我?”
“殿下,你有你的难处,我相信你会妥善处理。”
窦文漪其实刚才就想劝他暂时妥协,至少得先登基再做打算,可裴司堰好像并不愿意同这些人虚与委蛇。
他是因为自己才与这些人对抗的。
她不能背刺他!
“罢了,昨日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裴司堰蹙着眉头,好像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殿下,再晚,就真的迟了。”窦文漪催促道。
裴司堰也知道自己老是患得患失很不好,可他隐隐觉得窦文漪从未打消离开的念头,他实在太害怕失去她了……
太子走后,窦文漪又睡了个回笼觉,日上三竿才回到梧桐苑。
一回去,就一头扎进了医书中,她得再研制几种去疤痕的药膏来,裴司堰后背上的疤痕太刺目了,每次一看到那些疤痕,她就会想起他遭的罪,就会内疚……
若真到了必须离开那天,她担心这种情绪会左右自己的决定。
“太子妃,盛侧妃身边的姚嬷嬷求见,说是她昨夜受了惊吓,想求你帮她请太医。”翠枝撩开帘子,恭敬禀报。
窦文漪有些纳闷,“她受什么惊吓?”
翠枝眼底是掩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