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我知道来者是谁了。”任韶扬长身而起,笑道,“并且她也来了!”
“在哪呢?”定安手搭凉棚,举目四望,“这四面除了树林就是瀑布,看不到人啊!”
红袖双眸陡睁,猛地抬头大叫:“这边!”
话音甫落,一个声音由远而近,随风而来:“就是你伤了怜星?”
每说一字,那声音便近了些,说到“星”字的时候,轰然若响雷,竟将瀑布的声音掩盖。
一道白莹莹的光划破四周萦绕的水汽。
大河对岸,白衣身影倏现,襟袖飘飞,卓然而立。
任韶扬洒然一笑,负手走到河边,与她正面相视。
二人俱是一身白袍,好似画中人。
任韶扬朗声道:“邀月?”
邀月双眸似睁非睁,明明身材娇小,可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着对岸的白袍,良久后,才轻声道:“屠夫?”
任韶扬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独特的声音。
明明语声灵动、缥缈,语气却是极为冷漠、霸道。
大地苍穹,似乎就因为这淡淡的一句话而变得充满杀机,充满寒意,满天星斗,也似就因这句话而失却颜色。
定安平素傻大胆,只听了她一开口,就觉得浑身战栗,鸡皮疙瘩起来。
而红袖,却还是那么镇定,神情前所未有的从容,头也不抬,依旧刻着木雕。
定安忍不住问道:“小叫花,你不觉得冷了么?”
红袖微微一笑:“不是觉得凉,是心凉啦。”
“你不怕这个恶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