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还真能。”
男人自嘲中夹着哽咽,叫高枝睁大了眼。
“若能忘了你,就好了。”
鄷彻语气很淡,泪无声滑落,“阿枝,你很恨我吧,不然怎会得知我活着时,义无反顾同我割袍断婚,嫁入东宫。”
高枝顿了下。
的确。
到死,她都恨着鄷彻。
他们算是青梅竹马,老怀安王死前,请求圣上定下这桩婚事,在她眼中,已是未婚夫的鄷彻成婚前忽然出征。
世人笑话,是鄷彻嫌弃她整日里和男人一样念书习武,甘心打仗,也不愿同她成婚。
她不信。
等了他整整五年。
仗打到第四年,险些被敌方夺了要地,鄷彻失踪整整一年,百姓说他逃跑或当了卖国贼。
她也不信。
终于第五年,鄷彻归京,可回的不止他,还有他同别人生的三个子女,最大的八岁,小的才五岁。
她听他亲口承认,三个孩子是他骨血。
她是将军府独女,被娇养长大,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同他割袍断婚。
而后,便答应了太子提亲,嫁入东宫。
可叹她命运多舛,太子亦非良人,被先帝罢黜后起兵谋反,最后落败下狱,她被骗,喝下了太子的心肝良娣送来的毒酒。
等再睁眼已成魂魄,跟随鄷彻十年。
“你该恨我,等了我那些年,听说我和旁人生儿育女,该多委屈。”
鄷彻抚着墓碑,“可我怎会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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