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声进来,听声音,不是佩儿环儿,她将簪子攥在手中,抬眸看去。
“你…你怎么来了?”陆芸吓了一跳,站了起来,见她只带了唤夏再无旁人,一时蹙眉:“嫂嫂来我这儿,怎么也没人通报一声?实在该打。”
陈稚鱼走到一边坐下,看她略略不安的模样,说道:“陆芸,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并非是有多严厉的语气,但却让陆芸的心狠狠的揪了起来。
她不会无缘无故到自己这儿来,有了这个认知,陆芸一边走去,一边暗想,她可是为了二皇子事来的?
毕竟都这么几天了,想瞒也瞒不住。
待她站定,陈稚鱼抬眼看她,看着她那双如水般的眼眸,冷声道:“我既到你这儿来了,你不妨猜猜我是为何事来的?”
陆芸深吸了两口气,假意一笑:“这我不知呢。”
许是一早就猜到了她的性格,绝不会主动承认,陈稚鱼并不生恼,只将手中的东西扔到她脚边,陆芸看去,脸色大变。
那香囊,正是宦天海的贴身用品。
陆芸满脸震惊地抬头看她,呼吸紧促,满脸不安。
“现在有话说了吗?”
陆芸矢口否认:“这次绝对不是我主动与他联系,是他不知怎的找上了门来,是他纠缠我不放!我敢对天发誓,我与他没有任何越轨之举!”
她神色难得的慌乱,难得的沉重,每一句皆出自肺腑,陈稚鱼知道她没有骗人,但也知她说的也不尽是实话。
“若只是如此,我就不会只将他绑了,再来找你,看来你还是不老实。”
绑了?陆芸惊骇的看着她,半晌没说出话来,等到意识到她说什么后,怕她将此事告诉叔母,上次不过是查到她从前私下与外男接触,就要杀了她,这次同样的问题又犯,只怕叔母是真的要杀她一人,保全家姐妹名声了。
“他勒索我,他无耻,他说在我身上付出良多,是奔着娶妻去的,嫂嫂,我不敢骗你,他心思龌龊,竟想与我做一回夫妻才肯放过我……我便再不争气,也记得自己是陆家姑娘,怎会轻易折腰被他要挟?”
陈稚鱼笑了,笑意未达眼底反而透出森森冷意:“是啊,女子多金贵,出嫁前半分踏错都不能,尤其还是像你这般身份,你当然会保全自己,也只是保全你一人。”
这话暗示的已经十分明显了,陆芸才知道自己是一点侥幸都不能存,陈稚鱼已然是知道了事态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