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重了,民妇不过是尽绵薄之力,只求护住孩儿,顺带为朝廷除害罢了。”
此时,外头又有侍卫来报,称已在木合辙藏匿的包袱中搜出部分赈灾银两。齐珩闻言,面色稍缓,命人将木合辙严加看管,押回天牢候审。
待侍卫押着木合辙离去,陆菀才松了口气,转身过去低头安抚怀中的孩子:“别怕,坏人已经被抓走了。”两个孩子紧紧抱着她的脖颈,薏疏小声啜泣着点头,袁元镇定些,只是手抓着母亲的衣摆,但目光却落在方才那个同母亲笑着说话的男人。
他方才说东宫?
那他,就是要和母亲成婚的太子殿下了。
袁元低下头去,拉过妹妹的手,安抚的将她抱在怀里。
齐珩看着这一幕,眸底柔和了些许,道:“此处不宜久留,陆姑娘带着孩儿,随本殿的人一同回府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陆菀知晓此刻外头仍不太平,便不再推辞,谢过齐珩后,带着孩子与家卫,跟着太子的人离开了娱玩店。
快要接近陆府的时候,陆菀才带着孩子和一众奴仆与太子告了别。
分行两边,陆菀带着孩子们在马车内,一行人离开后,明知看不见,齐珩还是回头看了一眼,深邃的眼眸落在那马车之上,忽想起她方才自称“民妇”,眼眸微动,心里只在暗道,再过不久,这个自称就要变了。
……
夜凉如水,气氛凝然。
三品以上朝臣皆接急召,连夜入宫,怀王齐鄢亦在其列。行至偏殿廊下,恰与母妃贵妃撞见。
见她眼底布满血丝,面色憔悴,齐鄢上前温声安抚,未料话音刚落,便闻贵妃恨声低斥:“你怎的才来!可知你父皇若有不测,你不在跟前,便宜了谁去?”
齐鄢沉默片刻,耐着性子道:“母妃莫要失了分寸。圣上未传召,儿臣怎敢私自入宫?此等敏感之时……”
“啪”的一声,不甚重却足够清晰的巴掌落在他脸颊。齐鄢猛地噤声,舌尖抵住颊边钝痛处,眸中温情瞬间褪去,只剩几分冰冷的嘲弄,静静望着状若癫狂的母妃。
贵妃胸口起伏,气道:“你是痴傻了不成?圣上被那对母子把持,怎会传召于你!你乃他亲封的亲王,为何不能入宫?莫要告知我,你的那些探子,连宫中动静都探听不到!”
齐鄢眸色骤冷,嗤笑一声:“眼下尚未出大事,父皇尚且清醒。我若未召私闯,母妃就不怕,儿臣被人参奏一个‘谋逆’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