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为了护着谁,也或许,是有别的考量吧。”
可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她想要的。夫妻本应同心,他却将她隔在局外,这份隐瞒,比任何猜忌都更让人心寒。
徐三娘素来不懂这些权贵间的弯弯绕绕,可瞧着徒儿眼底藏不住的愁绪,心口像被钝物撞了般发疼,心底更隐隐浮起不安,总怕她再遭遇不测。
“稚鱼,听师父的,你同我回云麓去。”她攥住陈稚鱼的手,语气满是恳切,“京城这潭水太深,你掺不起。”
陈稚鱼缓缓摇头,目光落在自己的腹部,指尖轻轻摩挲着衣料:“师父,我如何能走?如今局势不明,还不知暗处那人会出什么阴招。我若真离了京城、回了云麓,万一他们想寻由头控制我……”
话未说完,徐三娘已顺着她的动作看向那处,眼神骤然一暗,瞬间反应过来——是啊,徒儿如今腹中有了孩子,正是要万分谨慎的时候。云麓虽清净,却远不如陆家有众人守着稳妥,若真在路上或云麓出了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她松开手,满是自责地叹了口气:“是师父糊涂了,竟忘了你如今的境况。”
……
是夜。木婉秋披着冷风从角门离了陆府。
会心守在西跨院,目光炯炯的盯着四处,谨防有人突然来袭。
陆曜得到消息的时候,从床上起身,往窗外看去,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早在会心对她出言不逊的时候,他就想杀了她了。
只是,还不到时候。
他在等,等齐鄢出手。
事已至此,齐鄢是在明面上了,他那厢,未知自己的情况,而他却是很清楚,他齐鄢自以为证据都被销毁了,便可安心做他的怀王殿下。
陆曜眼里闪过一丝寒意,亦沉了几分镇定。
那些证据,足以叫一亲王身败名裂,失去一切。
而近日他也得知消息。
圣上,愈发不行了。
越是这般时刻,越是动荡。
他有预感,龙驭宾天之日,就是齐鄢动手之时。
而中宫才传来消息,钦天监算好了日子,为陛下冲喜,亦为稳固国本,明日早朝便会下旨,太子大婚近在眼前。
一切都赶在一起,汹涌而来。
这个时候,齐鄢突然叫了木婉秋,定是要与她商谋大事。
如今他对木婉秋是十足信任,信她不会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