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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妖道说,父皇阳寿将尽,必须以至亲至爱之人作为药引,才能延续他的性命!”
听到这话,齐鄢心中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更加悲痛。
他还以为,父皇对纯儿做了那禽兽不如的勾当,若是那样,他真的会……亲手杀了他!
“那妖道需处子之身为药引,纯儿所做一切,皆是为了自保。她自毁清白,只为保全性命!齐鄢,你与贵妃但凡有一人真心关切过她,今日也无需我来与你揭穿真相!”
齐鄢痛苦地攥紧拳头,双目赤红地瞪着他:“若当真如此,她为何不与我说!”
“与你说又有何用?彼时的你,能救得了她吗?”
齐鄢哑口无言,喉头一阵哽咽,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在你们一门心思讨好父皇之时,她怎敢将此事告知你们?她恨父皇,却也怕你们因此受到牵连。”
言罢,齐珩长长舒了口气,转身看向床榻上目眦欲裂的先帝,冷笑道:“父皇,那妖道骗了你!儿臣当初替你斩了那妖道,你本该谢我!若非如此,因他一人之祸,不知要残害多少无辜少男少女!你可知,那些被你抓进宫中的孩子,全成了他的禁脔,最终被他奸杀!什么得道高人?不过是他作恶的幌子!你为延长自己的寿命,竟残杀子民,有何资格再坐这龙椅?”
“嗬嗬……”先帝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没有那妖道,你本也有长命之相。只可惜,你不配活那么久!你活得越久,便是上天不公!所以我杀的不是父亲,也不是大齐皇帝,而是一个畜生!”齐珩说完,一口气卸了下来,他看向跪地不语的齐鄢,慢慢的往外走。
“你我之间,无需不死不休,但是齐鄢,你屡屡挑衅,父皇宾天后,你也不要再留京城了,我会给你封地,让你做一方富豪,安稳的度过余生,就当我…全了这番兄弟之情。”
夜深,寂静。
养心殿内,无一内侍、宫女,亦无宫妃守候,陆曜走时,替怀王关好了大门。
他独自一人走到廊下,看着天空月朗星稀,长长的呼了口气,一转眼,看到了一个女子,长发半挽,一身白衣,身形纤瘦,脸白如纸,突兀的在此处出现,若是个胆子小的,定是会被她吓一跳。
陆曜胆子不小,但是见她突然出现,心里也是咯噔一下,随即垂下头去:“臣参见公主!”
纯公主走上前来,将他拉了起来,陆曜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