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威慑。
长房一家长居京城,那分居就是必不可免的了,然而,一提起此事,反应最大的,不是几个晚辈,而是陆大伯自个儿。
白日里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说话的时候,他沉默应对,等到夜里同一母同胞的二弟一起喝酒时,一个大男人泪洒当场,一句话,足以让陆太师打消了分家的念头,他说——
趁着爹娘不在,你这个当家人要分家,到时爹娘回来了要打你,我这个做大哥的,可不会像小时候为你求情!
老哥俩抱头痛哭,看得几位夫人面面相觑。
说分家是为了大家都住的敞亮,这兄弟二人怎么哭的像是要生离死别一样?
陆大夫人觉得丢脸,大步过来将丈夫带走,陆夫人和方夫人一左一右的扶着喝的醉醺醺的丈夫回房。
安顿好了醉鬼,方夫人叹了一声,说道:“大姐没告诉他们,隔壁的宅子盘下来,所谓分家,不过是打通那墙,合二为一,但分东西吗?”
陆夫人扶额,说道:“那家坐地起价,又不耿直卖了。”
陆家不差那点钱,但也不会乱挥霍,而且,分家是大活儿,也不能急赶急定下。
于是,第二天意料之中的,听到两个男人说不分家了,其他人也无话可说。
对于这一切,陆曜欲言又止,但见一家人和乐融融的,也没做那扫兴之人。
晚间同阿鱼提了一嘴,圣上赏赐他的侯爷府,可还空着呢。
那语气,颇为憧憬独门独户的侯爷府。
陈稚鱼放下本子看他,随即噗嗤一声笑出来,摇头说道:“你要是这时候想搬去侯府去,我想公爹与大伯,定要痛骂你不孝了。”
陆曜耳朵一痒,无奈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