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是要哭了。”虽说这话是在贬损自己的儿子,可那话语中的骄傲和打趣之意,还是令在场的人都跟着笑了出来。
亲家来人,陈稚鱼就没在外厅坐着了,将孩子给了婆母后,带着家里人往安静的地方去,一家人静静地待在一处说会儿话。
陆曜也跟着过来了,一进屋就听到妻子和娘家的亲人们解释:“今儿是孩子的百岁宴,我也不好将她抱进来太久了,有婆母在,把她抱在外头,沾沾喜气,也是好的,等晚些时候不忙了,我再带着孩子来给您们看。”
舅父看着她,只说了两个字:“瘦了。”
江舅母看了眼守在一边陪着笑的外甥女婿,肘击了下丈夫,说:“哪儿瘦了,我看婉茵生产后,休养的极好,脸上还圆润了些。”
陆曜忙在一边说:“她生产受了大罪,坐月子的这两个月,没叫她受过一点累,吃的用的都是顶好的,舅父舅母,外祖母还有阿弟,你们放心,阿鱼跟着我,不会叫她吃苦的。”
这时候,陈稚鱼才看向跟着进来一路沉默的阿弟,刚看过去,就见他眼眶发红,抬手摸了摸眼泪。
“阿姐……你现在还疼不?”
他哭的有些没礼貌,吹了个鼻涕泡出来。
本来看他这毛头小子哭,又是这般体贴关心自己的姐姐,听着还有些心酸,但他这一声出来,那晶莹剔透的鼻涕泡一吹破,屋内的人绷不住,笑出了声。
陈握瑜愣住,眼泪卡住,脸却涨红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