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志地说:“我给您来首藏头诗吧,‘李家有女颜如玉’。”
李诗涵微微挑眉,说道:“接着说。”
小伙的脸一下子憋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下、下句还没想好。”台下又是一阵哄笑,小伙只好灰溜溜地跑下了台。
就这样,连着上来七八个小伙子,可他们所作的不是打油诗就是顺口溜,连李诗涵的一点皮毛都没摸着。不知不觉,日头已经爬到了头顶,台子底下的人渐渐都走光了,只剩下几个半大孩子还在兴致勃勃地玩着“过家家”。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拿着瓦片当作彩礼,奶声奶气地说:“我当新娘,你当新郎,咱也对诗。”
此时的李诗涵站在台上,棉袄里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她正打算让父亲拆台子,忽然听到台下有人大喊:“这擂台还设着不?我来试试。”
众人闻声回头,都不禁愣住了。来的竟是村西头的赵晓财。这人高三都没读完就辍学了,整天骑着辆破摩托四处倒卖山货,见了谁都爱吹嘘:“读书顶个屁用,能挣钱才是本事。”因为他小时候不爱说话,见了长辈也不打招呼,像个闷葫芦似的,村里的老人们便给他取了个外号叫“狗不理”,这外号在村里传得可比“万人迷”还广。
李诗涵皱起眉头,说道:“赵晓财,你别来捣乱。”
“谁捣乱了?”赵晓财大大咧咧地往台前一站,黑黢黢的脸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你自己说了以诗招亲,又没说非得读书人才能来。”
台下有人跟着起哄:“狗不理还会作诗?别是来编顺口溜的吧!”
赵晓财对众人的哄笑充耳不闻,他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烟盒,摸出一支烟,犹豫了一下又塞了回去,清了清嗓子,说道:“万人迷,我要是对赢了,你真嫁?”
李诗涵被他这股子蛮劲给逗笑了,点头说道:“君子一言。”
“那好。”赵晓财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你先来。”
李诗涵心想得给他个下马威,略一思索,便开口吟道:
“姑射山前野草花,
寒窗十载伴流霞。
痴心只待知音至,
共赏庭前月半斜。”
这首诗既点明了家乡姑射山的景致,又诉说了自己多年苦读等待知音的心思,平仄工整,意境十足。台下懂行的人纷纷点头,心想着这下狗不理该傻眼了吧。
谁知赵晓财眼睛陡然一亮,张口便来:
“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