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拱手准备对着牛达说一说心里话。
可话刚说出一半,就见牛达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瞪着眼睛看着王平道:
“咋?你小子是不是要感谢我?”
“你小子磨磨唧唧的这酸话咋就这么多?老夫想帮你就帮你,还需要你感激你感谢?”
“老夫不求你什么,只是看重你小子这个人罢了,咋了有个县男身份了不起?”
“嘿,就你这身份,长安城扔片搬砖下去,能砸倒一大片人,真以为年纪轻轻侥幸有了些战功,被封了男爵之位就了不起了?狗屁!”
“你小子给老夫记好了,当年你交给老夫,交给朝廷的那些用于战阵的物件,你小子最好守口如瓶,跟谁也别说。”
“另外,在春闱之前的这些时日,你小子就踏踏实实给老夫待在院里看书,至于什么剧院,话本,有重要的事就告诉你虎哥让他去办,其他的等你科举结束了,有的时间随你折腾,但在此之前,老夫要看到你再倒腾那个,老夫打断你的腿。”
“行了,老夫话说完了,不想听你磨磨唧唧的,赶紧给老夫滚去睡觉,明日就开始读书。”
“一天天的,耳朵不清闲,还要听你一个后背唠叨。”
老牛撇撇嘴,伸着懒腰就从饭厅大步离开。
饭厅里,王平苦笑一声,随即也跟着转身离开。
月华遍地,初冬的长安城冷风嗖嗖,长平王府内,韩清遥看着桌案上的账册,深深蹙眉起来,眼中也满是忧虑。
右吾卫的伤兵太多了,去去年战事结束以来,加上牺牲的抚恤金,以及伤者的慰问金,还有这一年多赡养伤兵的费用,早就把皇叔的拨款赏赐耗费的差不多了,若不是太子哥哥时常帮忙,整个右吾卫的军费怕是远远不够的。
想起前几日一众伤残的老兵,为了不拖累右吾卫,拔刀誓要离开的模样,韩清遥心头情绪复杂万分。
即便是以朝廷的财力都赡养不了,让他们回去了,有家庭,子女成年的那还好说,可是家中没人呢?
他们又该怎么办,为国征战的英雄,为了右吾卫立下汗马功劳,她又怎能如此忍心让他们离开。
韩清遥叹了口气,合上账册,望着桌案上的音乐盒,目光怔怔的发起了呆。
“小姐……”
单老嬷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韩清遥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单老嬷嬷便端着一碗粥推门走了进来。
“这是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