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纸,王大人怕是要更受看重了。
握着手中的纸,看着窑炉里不断产出的纸张,韩承乾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团热气堵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低头看着手中那张雪白的纸,指尖划过平滑的纸面,眼前仿佛已看到无数寒门学子捧着纸卷苦读的模样,看到藏书楼里堆满典籍、市井间孩童拿着纸笔画画的景象。
“好……好啊!”他猛地拍了下王平的肩膀,眼眶又热了:
“日后只要是学子用纸,必然少不了这新制,王平你的名字,必将会被感念传颂!”
“王平,你这一手是要在史书上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啊!”
王平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场中的众人说道:“太子殿下过誉了,这是工匠们合力的功劳,我只是提出个理论罢了。”
“而且,只是这纸还能再精进,若能寻到更好的漂白法子,产量还能再往上提提。”
公输炮立刻接话:“大人说的是!属下已经依照大人所说,派人去搜罗各地的草木灰、石灰,还托人打听海边的盐碱,定能琢磨出更好的方子!”
韩承乾看着眼前热火朝天的工坊,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规划,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畅快与憧憬:
“好!有你们这句话,本太子这就回宫禀明父皇,让工部全力支持你们!我大宣的文道盛世,就从这一张张白纸开始!”
“你们做出的贡献,朝廷定重重的嘉奖!”
“谢太子殿下!”
“谢太子殿下!”
韩震乾声音落下,工匠们激动的左右对视一眼,纷纷拱手感谢起来,声音阵阵,气氛热烈。
.......
当天下午。
太子韩震乾便带着王平,匆匆回了宫。
御书房里,宣帝摩挲着御案上的新制,眼神炙热无比,旁王平担任将作监郎中以来,将作监的头等任务便是制造新制。
宣帝深知,技艺的革新和大面积推广是有界限的,幸好眼前的新纸,不在此等范围之中。
“王平,眼下城外将作监的工坊里,每日能造出多少张纸?”宣帝指尖摩挲着案上的新纸,抬眼问道
“这……倒是不好一概而论。”王平略一沉吟,答道,“公输大人曾推算过,约莫能有八千张。只是依微臣浅见,或许用斤两计量更为妥当。如今尚在试制阶段,若将来能多募人手、备足熟料,莫说一日几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