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虞卿,此事便交由你主持,重修《论语注义》。同时,着柳言、孔达二位爱卿协同,务必将这断句之法,条分缕析,厘定成规。其余细则章程,卿且拟个详尽的折子,呈报于朕。”
“臣——遵旨!” 得此圣谕,虞南风脸上那饱经风霜的皱纹,顷刻间舒展如秋日盛放的菊花。
重注五经这等千秋大事,若无天子金口玉言首肯,纵使你呕心沥血注释千遍万遍,亦是徒劳无功,盖因无人会认你一家之言。
此事犹如前世车驾年检,纵使造车工坊言之凿凿,声称排放已达国标,亦属空谈。唯有官府指定的验车之处出具合格文书,方为圭臬。否则,纵使在海外番邦验得合格,亦属无用。
更遑论陛下特意将柳言、孔达两位文坛泰斗也一并纳入此事!如此一来,王平这小子,日后便是想寻个清闲,躲开这经义洪流,亦是插翅难飞了。
虞南风领旨谢恩,心头一块大石落地,步履轻快如踏青云,连那身绛紫官袍的袍角,都仿佛乘着和煦的春风,微微飘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