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食材,香气扑鼻。最后是一盆奶白色的鱼汤,汤面只飘着几颗枸杞和葱花香菜,汤汁浓郁,鲜气四溢。
“师伯,老师,仓促之间,只能简单做几样小菜,还请尝尝。”王平谦逊道,递上筷子。
孔达还在矜持,柳夫子早已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
只见他眼睛瞬间眯起,脸上露出极度满足的神情,细细咀嚼,半晌才长叹一声:“唔…肥而不腻,酥烂入味,酱香浓郁…就是这个味儿!离了平儿,可是好久没吃这般痛快了!”
孔达见状,也忍不住伸筷夹向那看似最简单的炒时蔬。蔬菜入口,清脆异常,带着锅气,咸淡适中,最大程度地保留了蔬菜本身的清甜,却又比寻常炒菜多了数重鲜美的层次感。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又尝了那炸物,竟是裹了薄浆的鲜菇,外酥里嫩,一口咬下,菌类的汁水迸发,鲜美异常。最后,他舀了一小碗鱼汤,汤入口,温润鲜醇,毫无腥气,只有一股暖意直通肠胃,令人浑身舒坦。
孔达吃得一言不发,下筷的速度却不自觉地快了几分。与他平日“食不语”、快速果腹的作风大相径庭。
如今阉割猪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长安城外那座农学馆里,不知有多少外地官吏赶来学习,这阉割后的猪肉味美还少了许多骚气,实在是一大美味。
而这阉割猪的办法,也是他这个师侄提出来的,陛下虽没有明确的赏赐此事,可农学馆那边,那些官吏以及因为此事被封赏的人,谁不说这是他王平的功劳,他们只是跟了个好恩公而已。
这些话传的满长安都是,饶是他这位在国子监治学研经的老儒生,也都听过此种论调。
为民造福,御下有方!
良久,他放下碗筷,长长舒了一口气,目光复杂地看向王平,仿佛在看什么稀世珍宝,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叹,笑着道:
“平儿…你…你这…莫非是灶神爷亲授的技艺不成?”
他摇了摇头,似乎想找出合适的词语:“这…这区区家常菜肴,竟能做得如此…如此恰到好处,增一分则腻,减一分则寡!色、香、味、意、形,虽非宴席大菜,却无一不臻至境!”
他又看向那盘被柳夫子消灭大半的红烧肉,感慨道:
“能将最普通的猪肉烹制得如此美味,近乎于道矣!口腹之欲虽小,然能臻此化境,亦非凡俗之能。致远…”
他转向柳夫子,脸上那点最后的矜持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