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叫了三个字，郑开山就感觉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钱四海没有理会他的失态，手中的龙头拐杖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重重一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像一记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你好大的狗胆，”钱老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连我钱四海的钱，都敢黑？”
郑开山彻底懵了。
他用来转移资产、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那个境外秘密账户，正是通过钱四海的渠道建立的！这是地下世界半公开的秘密，只要给足佣金，就能保证绝对安全。他怎么也想不通，钱四海为什么会突然反水！
“钱……钱老……我……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郑开山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
“不明白？”钱四海冷笑一声，“你利用我的渠道，转移了远星科技公款总计三亿七千万，其中还截留了本该孝敬给我的两千万佣金，你以为我不知道？”
“还有你们几个，”钱四海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扫过那几个早已吓得瑟瑟发抖的小股东，“墙头草，吃里扒外的东西！从今天起，你们手里那点股份，我原价收回。三天之内，我要是还在远东市看到你们，后果自负。”
“滚！”
那几个小股东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冲出了会议室，连自己的公文包都忘了拿。
这一下，比警察上门更狠！
警察上门，走的是法律程序，或许还有周旋的余地。而钱四海这句话，在远东市，就是最终审判！
郑开山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他所有的依仗、所有的后手、所有的侥幸，在这一刻，被彻底击得粉碎。
他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
眼前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什么虚张声势的小白脸，而是一头早就布好了天罗地网，只等他乖乖钻进来的史前巨兽！
“你……你到底是谁……”郑开山瘫软在椅子上，眼神涣散，彻底失去了所有精气神。
秦云缓缓从主位上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他没有再拿出任何证据，也没有说任何威胁的话。
他只是将一份刚刚打印出来的文件，轻轻地、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地，放在了郑开山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你用公司的钱，在境外给你那位情妇和私生子买的几处房产资料，还有他们的最新住址。”
郑开山
